“有!”
烛念看向大汉,“想必她的腿疾已超过二十年之久,应是长期在阴寒的环境下务工所致。”
大汉赶忙点了点头,“确如公子所说!我爹走得早,我娘就去了大户家里洗衣裳养活我,那洗衣房里常年阴冷潮湿,我娘洗了十几年衣裳,便患上了这腿疾。”
铺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烛念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她正是因为年轻时身体受到寒邪侵袭,导致腿部脉络凝涩、气血不通,遇寒便会更加严重,可她又没有及时医治,长年累月下来,才导致如今酸麻肿胀,骨头变形,无法行走。”
大汉立刻起身走到烛念面前,深施一礼,“公子说的句句都对!”
众人看向烛念,原来这人还真有点本事。
“烦请公子为我母亲医治。”大汉之前本就是试探试探,如今却改变了主意。
烛念叹了口气,“如若你母亲的膝骨已经病变,想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顶多用药物来缓解她的症状,再辅以针灸,炙烤等疗法,尽量让她摆脱无法行走的现状。”
大汉一听,立刻说道:“只要竹公子能让我母亲好起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烛念笑笑,“用不着你倾家荡产,待你母亲能下地行走那日,你只要付我一两银子作为诊金便可。”
大汉喜出望外,“好!”
正当此时,于管事手下的一个小厮走进铺子,走到烛念面前,“于管事找你,赶快跟我走一趟!”
王府里的人说话一向霸气,不管好话坏话都这一个口气。
吉掌柜连忙问道,“不知所为何事?”
小厮不耐烦道:“何事等到了就清楚了。”
烛念放下手中的茶杯,又从袖袋里拿出五十文钱放在桌子上,起身便和小厮一起走了。
有人说道:“想必是于管事的眼疾非但没治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有人看向大汉,“好在他还没去给你母亲看病!”
那大汉却看向吉掌柜,“吉掌柜可知竹四公子的来历?”
吉掌柜摇了摇头,当初真不该帮他宣扬这事,也不知到底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烛念跟着小厮来到宁王府外的一座偏院,此处正是府里管事和小厮们的住处。
她跟着小厮进了一间屋子,于管事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边还坐了位妇人。
烛念扫了一眼于管事的眼睛,拱手道:“不知管事今日找我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