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笑着挑了挑眉,“三哥的好处,何须用骗,我想要的,三哥自会给我,三哥不会给的,我定不会开口去要。”
琨王看了眼自已的六弟,这话似乎有着更深层的含义。
荣妃坐到椅子上,两个儿子分别坐在她的左右两侧。
“你们兄弟二人,是母妃此生最大的牵挂,生在帝王家,尽管有很多时候身不由已,但手足相残的事决不可发生。”
琨王微微点头,“母妃放心,我与六弟绝不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举动,更不会让母妃伤心。”
“我和三哥从小到大都亲近得很,一向兄友弟恭,手足情深,不知母妃为何有如此担忧?”宁王问道。
荣妃轻轻地叹了口气,“听说有大臣私下劝谏皇上,尽快立储。”
琨王面不改色,为荣妃夹了她平日里喜欢吃的菜,放到碗里。宁王自顾自的吃了口菜,“母妃可知,是哪个大臣在劝谏父皇?”
荣妃犹豫片刻,还是和盘托出,“礼部尚书曹孟。”
“是他?”宁王有些诧异,“他不是二哥的舅舅吗?可二哥早就发誓不争君位,三年前就领了千里之外的封地,去做了闲散王爷。曹孟如今又为何要跳出来劝谏立储?与他又没什么好处可言。”
琨王不说话,只夹了口菜,细嚼慢咽。看来那背后之人已经用足了心思,谁都知道二皇子放弃了皇位,由曹孟劝谏便越加显得大公无私了。
“先不管他的目的如何,你们该知道,这样的劝谏无论皇上听得进还是听不进,都会有很多连锁反应。母妃今日把你们叫来,就是想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朝堂之事定要拿捏好分寸,母妃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
荣妃说着,便红了眼眶,自已的小儿子在几年前突然生病夭折,彻查无果。可她始终认为其中必有蹊跷,但偌大的后宫,连皇后都死得,更何况是一个皇子,查来查去,查不出结果,也就那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母妃切勿担心,我和遂宁都不会为了储君之位轻举妄动。”琨王说道。
“熙儿,无论何时,你都要照顾好宁儿,你就剩这么一个亲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