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
“属下在!”立春随即进入殿中,“王爷。”
“春分回来了吗?”
“还没有,中容特使为了躲避瑜王的搜捕,不得已隐匿到西山中,往返且需要些时辰。”
琨王微微点头,“让人将近五年神秘诡谲的失踪或死亡案件整理出来,尤其是与承绪之死有相似之处的那些。”
“是,王爷。”
琨王说完,便乘坐马车赶去了皇宫。
待他来到荣妃寝殿,竹四正趴睡在母妃床榻前的小几上,遂宁则宿在里屋的床榻上。
琨王走到母妃床前,握了握母亲的手,又探了探脉搏,好在与自已离开时没什么变化。
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闭目不语。
自打他进入寝殿,烛念就醒了,但她依旧假寐,实在不想面对琨王那张臭脸和无语的尴尬。
一个宫女走进殿中,手里端着一壶茶和一盘点心。
“拜见琨王殿下,这是立春大人让婢子准备的。”
“放下吧。”
奔忙了一整日,午膳和晚膳都没吃,此时也的确有些饿了。
宁王听到说话声,知是三哥来了,便起身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三哥,我还以为你得忙到天亮才过来,听闻近日刑部忙得很。”
琨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你先回府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宁王看了眼依旧伏在小几上的竹四,“那他呢?”
“在母妃醒来前,他只能寸步不离,守在这里。”
宁王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又往口中塞了块点心,“刘耀将方子送了过来,但历经百年,早已残破不全,其中有好几味药都看不清,害得我和竹四冥思苦想一整晚,连晚膳都没顾得上吃。”
琨王眯眼看向宁王,“冥思苦想?你吗?”
宁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三哥一向瞧不起我。”他走到竹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竹四,醒醒,你快告诉三哥,我到底有没有帮上忙?”
烛念坐起身,看了眼身侧的宁王,“不知殿下所说何事?”
“三哥不信我帮你修整了药方,你快为我作证。”
烛念整理了一下衣冠,拱手施礼道:“拜见琨王殿下。”
琨王点了点头,“药方可整理好了?”
“还差两味药,不确定是龙脑还是龙胆,山茱萸还是吴茱萸。”
“要何时才能确定?”
烛念抿了抿唇,“如能去太医院翻看翻看那些古书,或许就可以确定了。”
琨王一时沉默,他既非御医,又无官品,如何进得去太医院。
宁王叹了口气,三哥和竹四竟都把自已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完全没搭自已的话茬,他们二人倒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