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卸下她手中的短剑,“如此放肆,又将母妃置于何处?!”
云绮瞬间就红了眼眶,“三哥!你竟然帮着一个侍卫来教训我!他刚才还躺在地上开心大笑,你为什么不骂他!就因为他是你的亲卫吗?你不肯给我的东西竟然给了他!”
琨王咬了咬牙,“立春!”
“属下在。”
“将云绮送回自已的寝殿,母妃康复前不要放她再入永和宫。”
“是。”
立春走到云绮身边,“请公主移步。”
云绮自知丢了颜面,跺了跺脚,哭着跑出永和宫。
烛念一肚子委屈,梗着脑袋,看着自已手上的鲜血一滴滴落到地上。她才不相信琨王会袒护自已,他骂走了公主,接下来便是惩罚自已。
琨王转身看了眼烛念的表情,现下的小狐狸正如当日在刑部,与自已对峙时的愤怒。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烛念的手上,他皱了皱眉,立刻拉起她的手腕走到里屋,从一个木匣子里取出白布和药瓶。
他将药粉洒到烛念手心的伤口上,又用白布将他的手一圈圈缠好。
烛念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琨王换了一个人。难不成之前为自已包扎手指的人也是他?
十指轻触,烛念的耳朵瞬间就红了,蔓延到脸颊和脖颈。
琨王看了眼她的脸颊,目光随即落到他的耳朵上。他起身将药瓶和白布重新放回匣子里。
“云绮的鞭子是特制的。”他说。
烛念定了定心神,这个她自然知道,否则手心又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可再用这样的方式去触碰对手的武器。”
烛念鼓了鼓腮帮子,“我没想到她会对我下狠手。”
“云琦的母妃本是虞国公主,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皇便将她养在我母妃名下。”
烛念心中一动,怪不得她这么骄横,原来是仗着外祖家的势力和丧母之痛。
烛念抿了抿唇,不想再提起那个糟心的公主。
她看向琨王,“药方确认好了。”
琨王点了点头,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否则哪有什么开心的事能让他躺在地上开怀大笑。
“趁着时辰尚早,你先睡一会儿吧。”
琨王说完,再次走出寝殿。
烛念躺到榻上,由于多日以来的疲惫和失血,很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