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永和宫,烛念还没缓过神来,琨王便已架着她的胳膊,身轻如燕般飞到了一处院落的屋顶。
好在拜元劼和琨王所赐,这种突如其来的轻功飞行,烛念之前也经历了不少,索性很快便稳住了身体。
琨王屈身,将脚边的琉璃瓦轻轻移开,借着雪后的月光,观察着寝殿里的情况。
烛念蹲在琨王身边,四处打量。万一荣妃娘娘的病治不好,自已总该提前准备好逃跑路线。只可惜偌大的皇宫,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连宫门口在哪儿都看不清楚。
难得站得这么高,却半点收获都没有。烛念不禁心中叹气,看来想要顺利离开这华夏国的皇宫,要么治好床榻上的荣妃娘娘,要么让琨王对自已开恩。
琨王转头向烛念使了个眼色,烛念立刻收回心思,对他点了点头。
琨王再次施展轻功,两个人转眼间便落到了院子的角落处。唯一不同的是,琨王这次不是架着烛念的胳膊,而是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间。
真的要这样落地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吗?搂腰式比架胳膊技高一筹?
烛念简直有苦难言,只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静静地跟在琨王身后。抬眼再看琨王,他永远是一副泰然自若毫无波澜的模样,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顺理成章,无关大局的小事。
人家既然没放在心上,自已也不该斤斤计较,大抵该是这么个道理。有机会定要问问立春,是不是琨王待“二十四节气”皆是如此。
二人顺利潜入慧妃寝殿,寝殿内并未掌灯,只有一个宫女靠坐在外间的地上打盹。想必这个时辰,其他的宫人都睡觉去了。烛念也想回去睡觉,最好梦里就有长生不老药,一口气吃下去,直接返回天界,再与这劳什子的琨王和凡间,无半点瓜葛。
琨王随手一抖,一缕烟雾直奔宫女面门而去,她还来不及反应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烛念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这凡间的毒药还真是五花八门,无所不能。是自已孤陋寡闻了。
琨王向烛念使了个眼色,让她赶快去探查。
烛念环顾四周,的确和荣妃的寝殿没有大的差别,一样的格局,差不多的摆设。她走到慧妃床榻边,掀起枕头看了看,又趴到地上向床下瞅了瞅。仍旧一无所获。
她起身向琨王摇了摇头,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处。
琨王用下巴指了指里间,烛念无奈,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里间除了一张床榻,一个衣柜,一个妆台,再无其他物件。
的确如琨王所说,这里并无任何迥异之处。
烛念看向琨王,示意他可以走了,琨王终于点了点头,烛念如释重负。
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她生平还是第一次做,感受实在不算太好。好在这事不会传到天界,否则真是丢了乾坤山和药王谷的脸。
两个人刚出殿门口,便听到远处的脚步声,琨王不假思索,一只手搭到烛念的腰间,一个转身,便带她上了房顶。
烛念屏住呼吸,看向不远处,只见一顶软轿直奔慧妃寝殿而来。烛念有些不解,慧妃今夜不是该留在皇帝寝宫吗?为何会半夜回来?
琨王却清楚的很,父皇不知何故,越来越沉溺于美色,想必如今的慧妃能在他身边待上一两个时辰已是莫大的恩典,也正因如此,母妃早就寄情于书画之中。
轿子到了大门口,太监扶着慧妃从里面走出来,“娘娘,小心,今日雪大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