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琨王和立春来到后宅,直奔那间关着云星月的宅子。
“拜见琨王殿下。”女官行礼道。
琨王抬了抬手,看向那间宅子,“如何?”
“星月公主之前一直吵着要见王爷,此刻应是吵累了,正在里面休息。”
琨王微微点头,“把门打开吧。”
“是。”
云星月听到门外的话语声,似是突然缓过神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外问道:“岚熙殿下,是你吗?”
房门打开,琨王步入殿内,看着站在自已面前梨花带雨的云星月,“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云星月连忙擦去脸颊边的泪痕,向琨王行了个娇滴滴的万福,“星月拜见岚熙殿下。”
琨王虚扶一下,“公主不必多礼。”
“星月不敢起身,星月有负殿下嘱托,星月罪该万死。”云星月一边说一边流下泪来。
琨王叹了口气,看向殿外,仿佛全然忘了云星月还在屈身行礼。
立春怎么看都觉得这公主不顺眼,他对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女官走到云星月身前,将她轻轻扶起。
“星月公主不远千里,带着乌草而来,本王不胜感激。但事态有变,相信春分已向你道明原委,公主为何还不听劝,执意入继琨?”琨王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云星月。
“我与岚熙殿下多年未见,当日收到飞鸽传书,知道殿下急用乌草救娘娘性命,想也未想,便带着几个随从微服出宫了。可父皇早就有话在先,乌草乃是我的嫁妆,只有未来夫婿才可使用,但殿下远在继琨城,自是不便谈及婚嫁之事,我若将乌草交给春分,未拿到订婚诏书便返回中容,定然无法向父皇交代。星月亦恐引起两国纷争,所以才执意来到继琨城。”
立春眼神不善,看向云星月,本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说的话似乎也句句在理,可到了自已耳朵里总觉得有些刺痛。
如今乌草都丢了,娘娘命悬一线,她此刻居然还在提醒王爷订婚诏书?她若是对王爷真心,不是该急他所急,想他所想吗?
“星月公主,你可知瑜王正在四处寻你,若只为公主私入继琨城之事,也便罢了,可若他的目的在于乌草,或又牵扯出灾星之事,公主又当如何自处?我们王爷又如何护你周全?”
星月公主眉目含情,看向琨王,“岚熙殿下,真的因我丢了乌草,就弃我于不顾吗?如若不是殿下求救,我又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立春眉头紧锁,好一个软硬兼施的星月公主!
“公主怎可混淆是非?公主当初携乌草入华夏本是善举,可公主不听劝阻,又不肯将乌草交与春分,还执意入继琨,全然不顾一切后果,才导致如今的局面,怎可说成是我家王爷背信弃义?”
琨王抬了抬手,阻止立春继续说下去。
“公主一番好意,本王铭记于心。为保公主人身安全,我即刻派人送公主归国,并附万金作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