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到华夏国的探子,从未提到过琨王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烛念不禁心中叹息,岚熙皇子的风流债关自已何事?这星月公主情有头债有主,为何要来找老身的麻烦?
“不知星月公主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于我?”她笑着看向云星月。
云星月眯了眯眼,“何种身份?”她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云星月身边的随从向前一步,指着烛念道:“你一个王府的小侍卫也敢提起身份二字?”
烛念脸色微沉,若要真的论起身份,自已就算再不济,也还是可以站到九重天上俯瞰众生的,她一个中容国的公主又何来如此大的底气?
“我是王爷的亲卫,不管怎么说,也是这王府中的一员,星月公主远来是客,就莫要喧宾夺主了。”
烛念说完,便要走进药室。
“你这话的意思,你要做这王府的主子?”云星月唇边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就算他和琨王是那种关系,也永远都不能成为这王府的女主人。
烛念眉心微蹙,“星月公主若是时间过于充裕,不如想想如何离开华夏国,听闻灾星已至,非我国人,且是一女子。”她上下打量着云星月,“这么一细看,倒是和星月公主样样吻合。”
“休得胡言!”云星月的侍从瞪着烛念。
云星月摆了摆手,侍从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你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你与岚熙殿下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吗?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以色事人?”烛念皱了皱眉,“色衰而爱驰??”
想必待自已色衰之时,琨王早就成了一抔黄土,他还来得及爱驰吗?不过,这不是重点!真正出卖色相,以色事人之人不正是云星月口中的岚熙殿下吗?
“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带着目的接近岚熙的,你故意勾引他,想让他和你一样,成为一个断袖,被世俗所不容,从而无法继承大统!”云星月继续说道。
烛念深吸一口气,这中容公主还真是心思深沉,诬陷起人来更如行云流水一般。
不过“断袖”是何意?自已怎么没听说过?
“星月公主说这么多,无非是没能得到琨王殿下的心,才来找我这个侍卫出气。在下是个粗人,没有你那些玲珑剔透的心思,更不懂何为断袖。公主不如把心思用到王爷身上,让他尽快钟情于你,岂不是更好?”
烛念说完便进了药室,随手插上门栓。老身今日忙的很,懒得再和你废话,去除疤痕的药可没那么容易配得出。
琨王回到王府,一边脱官袍,一边听着立春的汇报。
“冬至真是这么说的?”他沉声问道。
立春点了点头,“冬至定是被中容公主纠缠烦了才如此作答,还请王爷莫怪。”
“他现下在何处?”
“自从进了药室,就一直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