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皱了皱眉,“那董贤…是男子?”
琨王微微点头,“哀帝还为董贤建造了一栋与皇宫类似的宫殿,并将御用品中最好的送给董贤,自已则用次品。他为了与董贤生生世世在一起,还为他在自已的陵墓旁修了一座冢茔。”
琨王看向烛念,“你可听明白了?”
连中容公主都看出了自已对他的不同,他又作何感想?
烛念点了点头,似是恍然大悟,“明白了。”
琨王正等着看烛念的进一步反应,却听他突然说道,“若是真心又有何妨?”
琨王皱了皱眉,“你真的如此以为?”
烛念抿了抿唇,“人生若是过于漫长,自该寻个真心喜欢的,否则余生皆不顺意,活着亦如枯木。”
“可汉哀帝二十多岁便暴毙而亡了。”琨王说完看向烛念。
烛念稍有沉默,“人生若如白驹过隙,能遇到自已真正喜爱之人,便是莫大的幸运,又何必在意是男是女?”
琨王盯着烛念的眼睛,“那么你呢?可是那中容公主口中的断袖?”
烛念一怔,继而笑笑,自已又不是男子,断哪门子的袖!
“中容公主多虑了,冬至既不是断袖,也不喜爱女子,冬至本就是无情之人,只不过来人间走一遭,看看世间繁华罢了。”
琨王看着烛念,沉默不语,无情之人?试来试去,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是啊,若非无情,又怎会待他如此冷漠,若非无情,又怎会奉劝中容公主将心思直接用到他身上。
烛念被他看得越发不自在,“殿下为何如此看我,可是有何不妥?”
琨王长出一口气,“并无不妥,无情自是最好。不必真心错付,亦无任何牵绊。”
烛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语气和表情似是各自为政。
琨王起身走到门口,“自今日起,我的饮食起居都交给立春。”
烛念半天没缓过神来,不知他到底抽的哪门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