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旨意并非封城,而是封国,星月公主此时若想离开华夏,只能去求父皇降旨。”
云星月走到琨王身边,望着他的眼睛,“岚熙自该知晓星月的心意,我若不是为了殿下,早就离开继琨了,也不至于等到今日。”
琨王看向窗外,“不知星月公主想在我处得到怎样的回答?”
云星月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和瑜王都想得到乌草,想必真正想得到乌草之人正是陛下。”
琨王不动声色,“乌草不是已经丢了吗?”
“可乌草并非只有一棵!另一棵就在中容皇宫,我的寝殿内。”
琨王沉默不语。
云星月继续说道:“岚熙若愿与我结下此生姻缘,我定会将乌草双手奉上,助你成就霸业。”她盯着琨王的眼睛,等待他的回应。
琨王眉心微蹙,“星月公主为何认定一株乌草会与霸业有关?”
云星月对上琨王的目光,“是瑜王告诉我的。岚熙就算对我无情,我们亦可成为伙伴。我不过想要一个好归宿,你亦可问鼎至尊之位。”
“瑜王?你们何时见过面?”琨王沉声问道。
“上次在皇宫,你走后,他便对我说过,想要我带着乌草投奔他。今日我去上香,他有意与我偶遇,更是将乌草之事和盘托出。”
云星月慢慢伸出自已的手,拉起琨王的手掌,“我愿为岚熙赴汤蹈火,只求岚熙对我稍加怜惜。”
琨王看向云星月,“你当初说乌草丢了,不过是一句托词,只为了静观其变,看清朝局,在我和瑜王之间做出抉择,可对?”
云星月抿了抿唇,眼眶微红,“此乃父皇之意,于我而言,岚熙便是我想要的全部。”
琨王低头看着云星月此时的楚楚动人,“你当初来华夏国,根本就没带乌草,我说的对吗?”
云星月眼中含泪,“岚熙,那并非是我本意,只是父命难违,而我又一心想要见到你,想着待我们见面,定下婚约,父皇自会派人将乌草送过来,不曾想娘娘已转危为安,你不再需要乌草,也......不再理会我。”
琨王收回自已的手,后退一步,“如今为何愿将实情告知于我?”
“继琨封城,华夏封国,若是无人帮我,我很有可能被当成灾星,被处死在这里。”
云星月上前两步,突然抱住琨王的腰身,泪如雨下,“岚熙,求你别生我的气,求你护我周全,求你成全了我的心愿。我要的不过是一纸婚书,一个妃位而已。”
烛念和立春站在殿外,将中容公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连自已听了都不禁动容,血气方刚的琨王殿下又当如何?
她突然很想知道,此时殿内究竟是何情形。心里这么想,身体也便这么做了。
立春没想到,冬至会突然开门,闯进殿内,傻愣愣地看着相拥而立的两个人。
“殿下恕罪,宁王派人过来,说孙嬷嬷旧疾复发,需要冬至立刻前去救命,所以情急之下才…他才闯了进来。”
立春说完,拉了下烛念的袖子。
烛念如梦初醒,连忙拱手道:“孙嬷嬷的恶疾,只有小人能医,望殿下应允。”
只有短短几句话,她却觉得说起来尤为艰难,喉咙里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心里也开始隐隐的疼痛。
好在治疗心疾的方子已经整理好了,明日定要吃上一剂。
云星月渐渐站直自已的身体,退到琨王身后,默默地盯着烛念的表情。
琨王看着低头拱手的烛念,“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