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种种不过是误会,冬至侍卫何必放在心上?”云星月继续说道:“我几年前曾来过这皇家牧场,还记得初见岚熙之时,便是在北面的那片空地上。如今故地重游,很想再去看看,不知如今,那里是何模样。”
烛念弯了弯唇角,“不过是几年光景,到了公主这里,便有了千年桑田化沧海之意,着实让人眷恋。只可惜,对于美好的景物,在下只喜一人独享,实在无法奉陪公主。”
云星月眯眼看向烛念,“冬至侍卫似有一身傲骨,不知出自哪个名门望族?又为何会成为一个侍卫?”
烛念昂首,“侍卫又如何?在公主眼中便低人一等吗?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都淹没在史册之中,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卑贱?”
云星月眉心微蹙,“依你之意,难道这华夏国也无法千秋万代?”
她一脸挑衅,就等着烛念自已往火坑里跳。
立春急了,生怕冬至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云星月的陷阱里。他看向冬至,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冬至却没有回应。
烛念负手而立,“华夏国自是千秋鼎盛,前程万里,故此,才有很多小国主动联姻,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宁死也要留在华夏,接近皇子。”
“你!”云星月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却无法发作,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将自已的愤怒暴露在文武百官面前。
正说着,瑜王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甩了甩手中的折扇。
“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着看向烛念,“只可惜那些腊梅已逐渐凋谢。”
烛念并未搭话,而是向瑜王拱了拱手。毕竟尊贵的琨王殿下早有交代,不可与瑜王随意交谈,索性不说最好。
瑜王挑了挑眉,小侍卫倒是有意思得很,刚才还在那里对着云星月张牙舞爪,转眼间便开始装聋作哑。
瑜王自顾自地笑笑,而后看向云星月,“就让在下陪公主四处走走,如何?”
云星月轻施一礼,“瑜王殿下日理万机,星月不敢劳烦。星月营帐中还有些东西没有整理,便先回去了。”
云星月说完,便回了自已的营帐。
烛念转头看向立春,“殿下让你去拿些吃食过来。”
立春略有沉默,余光看向瑜王。他实在不放心将冬至一人留在此处。
“冬至,进来。”琨王的声音从营帐里传出来。
“是,殿下。”
瑜王笑着看向烛念,“原来你叫冬至。”
烛念紧抿双唇,坚决不说一句话。她再次向瑜王拱了拱手,便快步进了营帐。
烛念行至琨王桌案前,拱手道:“殿下。”
“去里帐收拾床铺吧,这里风寒,铺得厚些。”
“是。”烛念说完便挑起帘布,去了里面。
宁王看着烛念在三哥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陡然生出些许心疼。
“三哥如何将冬至调教得这般听话?仿佛变了个人。”
琨王心中一紧,沉默不语。
她为何对自已如此疏离?是因为云星月的存在?还是因为自已将她困在了王府里?
但以她的可疑身份,也只有待在自已身边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