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箭之时,便已看清它是一只白狐?”
“看不只要用眼睛,还要用你的耳朵和嗅觉。”
烛念微微点头,“如今...该拿它怎么办?”
琨王看向烛念,“你可喜欢?”
烛念顿了顿,随即蹲下身体,看着白狐的眼睛。
白狐和烛念对视一眼,便转头看向别处。它的眼中除了愤恨还有不屈。可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听天由命。
“哎呦,你这小东西还挺有骨气!”烛念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白狐骤然愤怒,呲牙咧嘴看向烛念。
烛念回头看向琨王,“殿下是想将它送我?可我又不会养狐狸。”
如今自已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还哪里顾得上它。
“要不就将它放了吧,这小东西甚有灵性。”她继续说道。
“它的脚受伤了,即使放了,也很难活下去。”琨王说道。
“这个倒是不难,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只要为它包扎一下,三五天便好了。”
琨王略有沉默,“随你心意。”
烛念从马鞍上的包裹里取出一包金疮药和一条白布,走到白狐身边。
她手握箭矢,一把将箭头从泥土里拔出来。
白狐哀嚎一声,立刻咬向烛念的手腕。
“当心!”琨王说着已奔到烛念身边。只见白狐的嘴已咬在烛念的手腕上。
琨王立刻拔剑,却被烛念制止了。
“殿下且慢,它并未伤到我。”
白狐慢慢收回自已的嘴,呆愣愣的看着烛念。
烛念看了眼自已的手腕,又拍了拍白狐的脑袋,“算你识相,否则你今天定是活不成了。”
白狐立刻低头,卑躬屈膝,似有磕头认错之意。
琨王皱了皱眉,“它听得懂你说的话?”
烛念从袖袋中掏出逐日,将白狐脚上的箭头肖去,“或许吧。”
她随即看向小狐狸,“你忍忍,莫要再乱咬。”
白狐似是听懂了她说的话,随即便闭上了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琨王看着这一人一狐甚是不解。
烛念将白狐的脚包扎好,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肉干放到它身边,“这样你就死不了了。”
烛念起身,看向白狐,“殿下心善,没有取你性命,你好生休养,切不可心生记恨。”
白狐随即眨了眨眼。
二人上马,继续向山里走去。
“若是将刚才的那只白狐当做猎物,殿下可能赢得比赛?”
琨王点了点头。“既已放了,便无须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