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已下马,只有烛念一人还坐在马上,看着琨王府的大门,不置一词。
立春走到烛念身边,“冬至,我们已到王府,下马吧。”
烛念看向立春,面色清冷,“立春大人,若我今日不入继琨,你们可会追杀我?”
立春面色微沉,“殿下若不想放你走,无论你到哪里,他都会找到你。”
烛念嗤笑一声,“也不尽然。”她随即下马,步入王府。
小满立刻从里面迎了出来,不想春分和谷雨都受了重伤,连神医冬至的胳膊上都包着厚厚的白布,且白布上已浸出层层血色。
“赶快去药室,我为你们三人换药包扎。”小满一边说一边向药室跑去。
“小满。”烛念张口叫住他。
小满停下脚步,“何事?”
“我的药室里有治疗外伤的膏药,你给他们俩用上,至于内服的方子,和上次春分受伤时的一样便好。”
小满点了点头,“那你呢?”
“不必管我,我自会处理。”烛念说完便朝着自已的卧房走去。
立春看向小满,“王爷呢?”
“殿下去宫里谢旨了。”
立春上前一步,“谢旨?”
小满点了点头,“陛下今日下旨,王爷与中容公主立下婚约,并于三月后大婚。”
立春咬了咬牙,沉默不语。云星月若是嫁入王府,冬至自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小满看他不说话,连忙跑去了药室。
烛念回到卧房,让人准备了一大桶热水,与其忍受自已的一身汗臭和狼狈,不如先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
她靠坐在浴桶里,回想着自打来到凡间的种种往事。而这其中最浓墨重彩的那笔,便是琨王。
烛念闭了闭眼,也许他是被其他事牵绊住了,也或许他本就忘了自已说过的话。
她此时的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多日以来的疲惫,坐着坐着便睡着了。
琨王出了皇宫,坐上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回到了琨王府。
可下了马车,又开始举步维艰。究竟要如何向她说明眼前的一切?
立春见到琨王,立刻迎了上去。
“立春拜见殿下。”
“免礼!”琨王看向立春,“春分和谷雨可安排妥当了?”
“小满已为他们上药包扎,送回卧房休息了。”
琨王点了点头,“冬至…伤势如何?”
“大臂受了斧伤,深可见骨。”
琨王立刻急了,大步向烛念寝殿走去。“不是说她骑马回来的吗?”
立春顿了顿,“她不想失约于殿下,便一路隐忍。”
琨王不等他说完,已推门进了冬至的寝殿。
立春犹豫之下,便在门口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