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念怔了怔,“不是说过几日,待我伤愈再去吗?”
“本王等不及了。”他一边说,一边拉起烛念未受伤的胳膊,“再问来问去,天都黑了。”
烛念摇了摇头,宁王这性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宁王直接带烛念去了红袖添香,不想那里大白天竟也歌舞升平。
二人再次来到雅间,令小厮找胭脂作陪。
宁王点了一壶酒,一壶茶。元颉甚有眼力,将宁王的酒杯斟满,又为冬至倒了杯茶。
烛念闻了闻,“又是梨花酿?”她随即拿起酒杯,放到元颉面前,“我也要。”
元颉不动声色,看向宁王。
“三哥说你不能喝酒,我亦觉得你不可喝酒。”宁王说道。
烛念笑着眯了眯眼,“只一小杯。”
宁王皱了皱眉,甚是为难,“三哥若是知道,定会骂我。”
烛念一笑,“宁王殿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宁王哈哈大笑,看向元颉,“罢了,今日本王高兴,便让你喝上一杯。”
元颉面如土色,高兴个屁,你那个六亲不认的爹都快让你去送死了!他咬牙为烛念斟了杯酒。
烛念看着他的表情,不禁心生疑惑。她低头看向自已的酒杯,“元颉,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这是毒酒?”
元颉不说话,直接将自已的杯子斟满,一饮而下。
“元颉,你去外面等本王,莫要此处发疯。”
元颉起身走出雅间。
烛念看向琨王,“元颉今日为何如此?”
“还能如何?还不是本王平日里太放纵他们这些属下,偶尔骂他们几句,便不高兴。”
烛念瞪了瞪眼,“你为何要骂他?”
“几日后,本王便要启程去游历,可他备下的那些用物,本王甚是不喜。”
烛念皱了皱眉,“游历?去何处?为何之前都没听你提起?”
“是父皇的意思,想必整日见我在京城,游手好闲,厌烦了。”
正说到此处,胭脂抱着琵琶步入房中。
她轻施一礼,“胭脂见过二位大人。”
“免礼。”
胭脂起身,笑着看向他们,“不知二位大人,今日想听何曲?”
宁王看向烛念,“你可有想听的?”
烛念看向胭脂,“还同上次一样,弹奏你最拿手的。”
胭脂笑着点了点头,坐到旁边的圆凳上,“胭脂便为二位大人弹上一曲《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