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笑着坐到烛念身边,“胭脂荣幸之至。”她拿起酒杯为宁王和烛念将杯子斟满,又为自已倒了一杯,“胭脂祝二位平安康健,事事如意。”
烛念将酒一饮而尽,“胭脂说话,甚得我心,如意便是最好。”
宁王长出一口气,这冬至到底是喜欢三哥多一些还是喜欢胭脂多一些?他忽而想起冬至之前说的话,要把金山换成银票为胭脂赎身,可自已送他的物件,怎可为区区几两银子,就送了出去。
“胭脂,若他为你赎身,你可愿意?”宁王突然问道。
胭脂一顿,继而看向冬至,“大人......真的愿意为胭脂赎身?”
烛念顿了顿,继而点了点头,“待我离开继琨之时,你可愿意?”
胭脂眼眶微红,“大人若是不弃,胭脂自是愿意。只怕胭脂随大人左右,令明珠蒙尘,遭人耻笑。”
烛念眨了眨眼睛,“胭脂姑娘自是误会了,我离开继琨,还有要事要办,无法将姑娘带在身边,为你赎身,只是为了还你自由。”
胭脂身体一僵,原来是自已想错了。他只想为自已赎身,并非要与自已厮守。
“多谢大人美意,只是胭脂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若无人相护,即使得了自由,亦不会得善终。”起码那些垂涎她已久,而始终不得之人,必不会放过她。
烛念微微点头,这倒是个问题,救人自当救到底。
她目光皎洁地看向宁王,“不知宁大人能否为胭脂姑娘找个归宿?”
宁王本来心里正高兴,原来冬至对胭脂,并非男女之情,忽听她如此问,立刻说道:“我无归期,莫要指望。”
烛念皱了皱眉,“何意?”
“我是说,我出门游历,可能三年亦或五载。胭脂耽误不得。”
烛念抿了抿唇,再次看向胭脂,“你若想离开这红袖添香,我自会为你赎身,至于可托付之人,我再斟酌斟酌。”
胭脂一笑,“大人费心了,也容胭脂再好好想想。”
宁王和烛念离开红袖添香,坐上马车。
烛念斜睨着宁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宁王闭目养神,“我能有何事?莫要疑神疑鬼。倒是你,又喝了不少酒,伤口可有不适?”
烛念抚了抚自已的大臂,“无妨。”
宁王带烛念回府,来到琳琅阁。他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卷轴,递给烛念。
烛念打开一看,只见一幅带着蓝色光韵的太极图映入眼帘,色成阴阳,道韵流转,显大道无极之象。
“这便是开天神斧斧背所化的太极图。有道是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演三才、三才形四象、四象变五行、五行成六合、六和定七星、七星出八卦、八卦通九宫、九宫定十方。”
宁王说完,轻叹一声,“只可惜本王始终无法参透,催动这件法宝的方法。”
烛念伸手轻轻触摸太极图上的阴阳纹理,不知为何,她心中仿佛经历了万般伤痛。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下,滴到太极图上。只见太极图周身光晕迅速流转,大道谶言环绕其上,亦有天道符文隐现其中。
宁王目瞪口呆,看向冬至,“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催动这太极图?你可知它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