狌狌若有所思,转头看向树梢上的那只,呜嗷呜嗷的叫了几声。
烛念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观察着他们表情上的变化。躺在地上的狌狌看向烛念,向他伸手,似是要那个酒葫芦。
烛念拿起酒葫芦,却摇了摇头,“先把你们刚才抓走的那个士卒还给我们。”
狌狌咽了咽口水,又呜嗷呜嗷地吼了几声。
忽然一只狌狌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窜过来,手里正抓着那个士卒的衣襟,像抓一只猫一样轻松。那只狌狌瞪着烛念,看了好半天,突然出手,将手里的士卒砸向烛念。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琨王已飞身而起,抓住士卒的手臂,将他带到地面。众人连忙将已经晕倒的士卒放到一边,掐人中,喂水,忙活起来。
烛念将酒葫芦扔给狌狌,“你们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狌狌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酒,而后看向树梢上的那只,直接将酒葫芦甩了过去。
烛念弯了弯唇角,倒是不吃独食。
“既然喝了我的酒,便是答应了我的条件。告诉我祝馀和迷毂在何处?”
狌狌不理烛念,自顾自拿起手边的布鞋套在脚上,似是大了许多,它不禁抓耳挠腮,十分懊恼。
“大了?”烛念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有办法。”
狌狌看着他,“快说,快说,快说!”
“你们还没答应我的条件。”
狌狌眨了眨眼,往山上看了看,“祝馀不多了,不多了。”
“我要二十五支,如何?”
狌狌龇牙咧嘴,向烛念发狠,“两支,两支,两支!”
“那迷毂枝呢?”
“一支,一支,一支。”
烛念摇了摇头,“不行,太少了!”她随即看向树梢上的几只狌狌,“待我下山后,买几坛好酒和合脚的布鞋,让人送过来,你们给我的越多,我便送你们的越多,如何?”
几只小狌狌连连点头,看向树梢上那只。显然它是这群狌狌们的首领。
大狌狌直接从树梢上跳下来,扑通一声,落到烛念面前。
“以前来的凡人,都吃了,吃了。”它说道。
烛念微微点头,“我知道,但那至少是千年以前的事了。想必那时还没有凡人能伤了你们。”烛念晃了晃手中的逐日,“这便是指天剑,可斩妖除魔,更何况凶兽?你究竟想两败俱伤,还是各行方便?”
狌狌看向烛念手中的逐日,好半天才移开视线。
它忽而向空中仰天长啸,似是召集其他同伴。
烛念和琨王对视一眼,都握紧了手里的剑。
忽而,一群小狌狌围着一只年老的狌狌,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不禁在心里抖了一抖,几只人面狗身的已经够吓人了,现在来了一群,着实有些骇人。
年老的狌狌走到烛念面前,盯着他手中的逐日看了好半天,继而看向烛念的脸。它的眼珠忽然变成了金黄色,不停地扫视着烛念。
老狌狌忽然跌坐到地上,似是被烛念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