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身坐到矮凳上,看着地上的尘土,“遂宁粮草断供,母妃缠绵病榻,恐怕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手笔,他是在提醒我,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立春顿了顿,拱手道:“属下即刻派人将密函送至宫中。”
琨王微微点头,“派人联系佩林,遂宁那边缺的粮草让他暗中补给。”
“是,殿下。”立春拱手,转身离去。
烛念看着坐在矮凳上沉默不语的琨王,他那宽阔的脊背看上去竟有几分单薄。
烛念走到他身后,本想抱抱他的肩膀,犹豫之下却只抚了抚他的脊背,“皇家自古无情,殿下又何须介怀?”
琨王不说话,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冬至说得没错,是自已犯了皇家大忌,本该是无情之人,却处处被情所绊。
亲情,爱情......
“本王答应你的事,定会努力做到,你可愿一直留在本王身边?”
烛念看着琨王的眼睛,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他若真能矢志不渝,钟情一生,自已陪他一世又有何不可!
烛念点了点头,“我愿意,但殿下也要记得冬至说过的话,若是殿下有负于我,我定会将最毒的药喂入殿下口中。”
琨王笑了,拉她入怀,“好。”
待烛念睡熟,琨王轻身离去。
“殿下。”立春拱手站在院门外,看向琨王。
“待云星月回到中容境内,立刻派人追杀,决不能让她再有回到华夏国的可能。”
立春一怔,“殿下怎知皇上会恩准她的请求?”
“父皇一向贪心,若是云星月以更多乌草相诱,定会允她回去。”
立春点了点头,“可若是她死了,陛下那边又该如何交待?”
“我曾经的一切都握在父皇的手里,包括母妃和遂宁。现在,我想变上一变,将一切都握在自已的手心里。”
立春顿了顿,想必殿下最想握在手心里的,另有其事。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