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微微点头,“待我今日休整一番,明日一早就去见舅父。”
“好。”佩林看向琨王,“不知云绮的婚事定在何时?”
“霍征入继琨之时,将婚期定在了中秋。”琨王说道。
佩林拿起酒壶,将琨王面前的酒杯斟满,“如今霍征就在我军营中,与瑜王称兄道弟,不知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中秋之夜,未必就能月圆人圆。”
琨王略有沉默,“内忧外患,皇子公主都该有所担当,如今遂宁在瀛洲,亦是命悬一线。”
佩林深吸一口气,若不是华武帝日渐昏庸,华夏又怎会是今日的局面。
琨王看向佩林,“让我们的人时刻关注北漠军队的动态,加强防守,以不变应万变。另外,以霍征的谋略,定会在我军安插间隙,务必将这股势力查出来,但决不可打草惊蛇,以备关键时刻加以利用,还击北漠。”
佩林拱手,“是。”
烛念站在角落里,着实有些疲惫。她此时只想洗个热水澡,再睡个长长的好觉,不想却要站在这里听他们谈论两军之事。
佩林余光看向冬至,“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琨王面色微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表哥不妨直言。”
佩林顿了顿,“他为何叫冬至?”
烛念正想打个哈欠,听到佩林如此问,到了嘴边的哈欠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琨王余光看了眼烛念,“冬至既是一年中暗夜最长的一天,亦是一年中开启周而复生的那一日。”
佩林似有不解,烛念却听明白了。当初他为自已取名冬至,是既把自已当“暗夜”一样防着,又希望自已带给他周而复生的希望?
佩林忽而说道:“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如今,可是此意?”
琨王并未回答,脸上却温和了许多。
烛念长出一口气,这琨王表哥倒是有意思的紧,当着冬至的面,问冬至,也太不把冬至放在眼里了。
佩林拿起酒杯敬向琨王,“看来你的心结已经解开了,表哥为你开心。”
二人同时举杯,饮尽杯中酒。
佩林忽而又想起另外一事,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烛念脸上。岚熙曾提起的那位意中人,会不会就是眼前的冬至?
以他的容貌,穿上男儿装,便多出几分英气,更显俊美。穿上女儿装,便多出几分娇柔,明艳而动人。
琨王看了眼佩林的眼神,便已知他心中猜想。
“那件事,我已知晓答案。”琨王说完,将杯中酒饮下。
佩林张了张嘴,一脸坏笑,“想必殿下终是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