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连连后退,“不打了!不打了!你还是赶快回去救人吧,本王还有其他要事。”他忽而抽身,跳出几十丈远。
时亦一甩袍袖,转身回了洞府。
他站在床榻边看着烛念,“你到底招惹过多少男子?竟连妖王都上门寻你。总之,本王以后见一个杀一个。”
他又想起了当日站在船上,对自已满眼敌意的男子,“上次那个凡人可还活着?你受伤之时,他又在何处?”时亦握了握拳,“本王当时就该吃了他。”
烛念手指微动,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实在有些抓心挠肝。
究竟是何人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时亦立刻握住她的手,“你可是醒了?快点回答本王!”
烛念渐渐睁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你在南海的府邸吗?”她轻声说道。
“你与玄龟盾硬拼,身受重伤,是我救你回来的。”时亦忽而褪去脸上的喜悦,皱眉道:“为何要以命相抵?你可知那玄龟盾的威力?当年仙魔大战,就连那九重天上的天君都没能制服它。”
烛念弯了弯唇角,“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比天君还要厉害?”
时亦长出一口气,“你还有心思笑,若没有太极图护体,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烛念本想起身,却失败了,有些地方痛得撕心裂肺,有些地方失去了知觉。
时亦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安置妥帖。
“我这是怎么了?被人摧心剖肝了不成?”
时亦看着烛念的眉眼,“与魔王的玄龟盾对战,轻则四分五裂,重则灰飞烟灭。你此时能活着已实属不易,想必你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时亦眉眼低垂,“我只救得了你的命,却治不了你的伤。”
烛念不再说话,盯着头顶的石壁发呆,难不成自已以后只能做一个瘫子,吃喝拉撒全靠别人伺候?那样的日子,她连想都不敢想。
烛念转头看向时亦,“你可知天界的药王谷?”
时亦点了点头,“自是知道。但我与那怀瑾上神没什么交情。”
“我和怀瑾上神倒是有些渊源,可否麻烦你将我送至药王谷?”
时亦沉默不语,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我被神族下了禁制,无法登上九重天,更靠近不了三十三重天。”
烛念眉心微蹙,“为何?难不成......你曾犯过大错?”
时亦苦笑一声,“我从不曾伤过他们,他们却忌惮我的法力。”
他看向烛念,“你亦是如此,若不是他们忌惮你的威力,又怎会抽去你的神识,隐去你的真身?”
她看着时亦的眼睛,“你究竟知道什么?不妨一次说个痛快。”
时亦默了默,“待你养好身体,我会想办法夺回你的神识,到那时你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烛念抿了抿唇,忽而想起袖袋中的最后一个锦囊,既然时亦无法送她去九重天上的药王谷,锦囊系着的神仙定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