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不成。”
殷家老祖看着眼前这畏畏缩缩的孙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身处高位这么多年,都不能将这人身上的小家子气抹掉一分。
“不是的,您知道最近快到念窈的生日了,我和他娘正在忙着给她准备生辰宴呢。”
“一个小辈的生辰宴,竟然要你们两人准备!
你平日里就只能忙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男儿自该志向远大,我不图你能有多大能耐,可你要是继续这样,等我卸下担子后,你能担得起殷家的重任吗!”
“这不是有寿元丹吗。”
殷家老祖看着嘟囔着反驳的孙子,心里的火气更深了,而一旁的殷宛姝心下却是一喜。
之前殷家老祖顾及着儿孙的面子,从来没有在殷宛姝面前,表达过对她爹的不满。
现在看老祖对殷父的态度,要把那三个人踩进泥里,说不定比殷宛姝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殷家老祖知道这烂泥扶不上墙,也不再和这个不学无术的蠢货置气,直接开门见山的拉开了床帘。
殷事安见此,还没等殷家老祖盘问,就马上跪下向老祖求情道。
“老祖,过些时日就是念窈的生辰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将这孩子接回来,打念窈的脸啊!
没有这事,念窈已经向我们夫妻抱怨,她在学院里开始受了其他几家的冷待。现在若是爆出她不是我们殷家的血脉,你可让她在学院里怎么做人啊。”
殷家老祖听到这里,心下一沉,手指头指着殷事安抖得就如筛糠一般。
“你说什么!”
“爷爷,念窈她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是她养在我们膝下这么多年,与我们的感情早就已经胜似亲生。
您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外时的压力有多大,要不是想起回去之后,有念窈这个小棉袄在等我,我都不知道自已怎么能熬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你怎么熬过来的?你是在殷家这棵大树的庇佑下,锦衣玉食,被人捧着熬过来的!”
“您这是什么话,您是不懂我们守成之人的艰难!
而且这孩子才出现多久,您就为了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样说我!
说起来,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在哪个乡野长大,肯定不能担起殷家的大任,你看我们念窈多懂事体贴,您可一定要把殷家都留给我们念窈才行!”
殷家老祖听完殷事安的话,感觉自已简直就是生了块叉烧,听这言语,他这个好孙子不仅早就知道自已养的不是自家血脉,还有意欺瞒自已,想让一个外人继承他殷家的所有基业!
他就是没了这个孙子,还有不少子侄,还有……
殷家老祖想了一下身后的这个女娃娃,这个女娃娃他是不准备放在这个蠢货身边教养了!
若是这女娃娃争气,他自然是想把家业交到嫡系的手中。
若是这女娃娃真的出身乡野,粗鄙不堪,那就像对待她父亲一样,给她找个闲职,然后在旁系里找几个能力出众的继承殷家!
殷事安见老祖迟迟没有给他答复,于是更加恳切的向老祖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