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别人骑到我脑袋上来?”
“……不能,别人都很友好,不友好的,也会带着训。”
“假设有人挑衅我呢?”
“假设……也不可以。”
廖敛想都没想就道:“我做不到。”
妖类可没人那么脆弱,人类他不可以打,妖类他揍起来可不会手软。
震副校长:“……训就是以防你做不到的最后一道枷锁。”
廖敛歪了歪头:“若我能挣脱呢?”
震副校长脑袋有点大:“……到时再说。”
廖敛不再纠缠,拿过三个训带到了耳朵,手臂和脚踝上,耳朵上的耳训就像个普通的耳夹。手臂和脚踝上的臂训与脚训瞬间收紧,黑色逐渐褪去,变成了透明。
廖敛握了握拳,双手猛地变化成爪,试探性地往副校长的方向一抓。
震副校长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粗声粗气地惊叫了一声:“哞!”
左手腕上的臂训在同一时间裂开,横向伸展,勾住了廖敛的另一个手腕,随即闭合收紧,将两只手捆绑到了一起。
廖敛举起手臂,放在眼前看了看,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被吓出牛叫的震副校长:……
“你给我变成原样。”
副校长:“……十分钟后就会变成原样。”
廖敛不悦地看了眼房间里的挂钟:“没法立刻变回去?”
副校长摇了摇头,虽然有口诀能变回去,可他怕廖敛偷听了去。
廖敛嘟囔了一声,手臂用力,臂训也随着他的力道越箍越紧,廖敛歪了歪脖颈,手臂持续发力,骨骼不堪重负,发出了咔咔的脆响。
副校长听得心惊胆战,劝道:“别,手腕会折!”
廖敛:“折了再接上就好。”
……这厮不怕疼的吗?!
廖敛确实不怕疼,他更讨厌无法自由掌控的感觉。
廖敛手掌向外翻,就在震副校长忍不住想念口诀的时候,只听“咔咔”两声脆响,震副校长猛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胳膊八成是折了!
下一秒,地上就响起了几声脆响,很像玻璃落地的声音。
副校长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就见廖敛右手正揉着左手手腕,手腕上的两道红色淤痕触目惊心,但手腕并没有折断,相反,臂训碎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四段。
廖敛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再给我拿个新的。”
副校长:……
“欢欢。”
听到声音,桂欢转过了头,廖敛单肩背着书包,晃晃悠悠地走下了台阶。
桂欢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变化,指着手腕道:“怎么弄的?”
廖敛不在意地道:“没什么。”
既然他不想说,桂欢就没再问,而是看向了他耳朵上的耳夹。
廖敛扯了扯耳朵道:“学校发的。”
桂欢已经知道这个耳夹是做什么的了,想必学校里稍有些武力值的妖怪们,都会带上这个耳夹。
桂欢想了想道:“你以后上学多带几个手帕吧。”
“为什么?”
“你会用上的。”
以廖敛的脾气,打架是迟早的事情,多备点手帕,流口水的时候可以换着擦。
下午桂欢去了快餐店,廖敛则和安大爷他们在楼下打麻将。老年人在一起都喜欢聊一些邻里八卦和新闻时事,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孙上进的案子上。
“听说判了,判了四年,也不知道欺负的是哪家姑娘,幸亏没得逞啊!要不姑娘一辈子就完了。”
许大娘搭腔道:“可不吗!离我们这也不远,想起来就后怕。”
另一个大爷道:“我也听说了,说是为了保护受害人,就没公开姓名,不公开也好,少不了那些嘴碎的编排。”
廖敛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事?”
许大娘:“小敛你没听说啊,就前面那片的,有个姓孙的,大半夜要欺负路过的小姑娘,当天晚上就被抓了。”
廖敛忽然就想起了那夜发生的事,于是问道:“欺负?”
安大爷打出一张牌,对许大娘说道:“跟小孩子说这个干什么!打牌打牌!”
廖敛抿了抿嘴唇,长睫毛垂下,回家就问天禧,他们说的这个“欺负”是什么意思?
天禧用尽量不被和谐的词语,给他讲了一下何为“欺负。”
结果就是,廖敛三天后又去了一趟三中,拿着两截断掉的臂训对震副校长道:“我觉得戴这个没什么用,纯属浪费材料。你觉得呢?”
震副校长:“……要不,你戴两副试试?”
一般的兽类都喜欢用牙齿咬,他怎么就跟手臂较劲呢?
“你这个,怎么坏的?”
廖敛眸光微闪,做了一个手撕的动作,低声道:“你真想听?”
震副校长摆了摆手:“……算了,不听了,我吃素,听不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