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没想到容澜会问得这么直白,于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神色僵硬又带着几分尴尬。
云溪听到这话,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可能是因为徒儿长得太好看了。”
容澜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楚天阔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云姑娘确实是天姿国色。”
云溪故作羞涩:“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楚天阔闻言,随即又笑道:“在下对云姑娘所说的,每一句皆是肺腑之言。”
云溪嘿嘿一笑:“你真会说话。”
楚天阔听到她的话,倒是突然觉得有点害羞了,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红晕。
云溪瞥了他一眼,突然说道:“虽然本姑娘是天生丽质,但你千万不要爱上本姑娘的,因为本姑娘已经有未婚夫了。”
她长得这么倾国倾城,肯定会有很多男子爱上她的。
所以在对方的感情萌芽之前,她必须要先掐断。
虽然她是挺没心没肺的,但也不想无意地去伤害别人的感情。
楚天阔的表情瞬间僵硬住,眼底闪过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云溪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脸庞,又看了容澜一眼,幽怨道:“本姑娘长得这么美丽,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欣赏。”
容澜:“……”
对于云溪的话,慕惊月是深以为然。
楚天阔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忽地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容澈枫看着他的背影,挑眉说道:“他会不会将祖宗的身份说出来?”
云溪不以为意地道:“说了也没关系,他们连幽大叔都打不过,那肯定是伤不了师父的。”
容澈枫点头:“说得也是。”
慕惊月尝试自已冲开穴道,但却怎么也敌不过容澜的内力,于是他伸手扯了扯容澜的衣袖,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又伸手指了指自已的嘴巴。
云溪觉得他有点可怜了,便出言劝说:“师父,我大哥应该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慕惊月连忙点头。
呜呜!
果然是他的亲妹妹啊!
还是妹妹最会心疼哥哥。
妹夫就只会虐待他。
容澜轻哼了一声,但还是给了云溪一个面子,解开了慕惊月的哑穴。
云溪的眼珠子一转,突然笑嘿嘿地问道:“师父莫不是吃醋了?”
容澜闻言,随即看了云溪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可能是有一点吧。”
他不喜欢那个男人看徒弟的眼神。
所以他不高兴了。
云溪没想到容澜会直接承认,激动之余,又忍不住感叹道:“师父的诚实当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慕惊月很想继续调侃容澜,但想到容澜一不高兴就喜欢点人哑穴的行为,他只好遗憾地作罢。
容澜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于是他伸出手,对着云溪道:“把你的荷包给我。”
云溪心中疑惑,但还是把荷包给了容澜。
容澜拿到荷包后,便打开来看。
慕惊月和容澈枫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容澜。
这位大祖宗的一些行为举止,他们经常会看不懂。
但云溪的脸颊却突然泛红了起来,干笑道:“师父,这是女子的东西,你……你要拿来做什么?”
容澜轻哼了一声。
云溪:“……”
师父好像又有点不高兴。
容澜打开荷包之后,便从里面取出了一条手绢。
看着手绢的图案,容澜禁不住一怔,抬眸看向云溪:“你怎么还留着你的鬼脸?”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徒弟把这条手绢塞给他,但他后来又丢回到徒弟的身上去。
他以为徒弟会拿去丢掉的。
毕竟徒弟的绣工确实是‘惨不忍睹’。
云溪听到他的话,顿时不悦地反驳:“这是花,不是鬼脸,师父又眼瞎了。”
容澈枫和慕惊月也忍不住凑过去看了。
但容澜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缺陪练吗?”
慕惊月和容澈枫闻言,面色忽地一变,随即又端正了坐姿。
云溪看着他们的样子,禁不住嗤笑了一声:“你们真怂。”
容澈枫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慕惊月撇了撇嘴角:“大家都是一样,你没资格嘲笑我们。”
云溪却摇头:“以前是大家一起怂,但现在不一样了,师父已经舍不得伤害我这朵小娇花了。”
慕惊月:“……”
容澈枫:“……”
呵呵,小娇花?
倒真是挺厚颜无耻的。
他们就没见过连老虎都敢骑的小娇花。
见容澜还拿着荷包和手绢,慕惊月突然灵光一闪:“妹夫,这是你与小妹的定情信物吗?”
“定情信物?”容澜表情茫然地看着他。
慕惊月看着他的反应,便知道他没有想到这个了,嘴角禁不住一抽,于是便跟他解释了一遍何为定情信物。
容澜听完后,便转目看向云溪。
云溪眨了眨眼睛,羞涩道:“师父,要不你将就一下,把这条手绢当作是徒儿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毕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徒儿亲手绣出来的花。”
慕惊月和容澈枫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云溪的双手上去。
这一双手真的会刺绣吗?
容澜纠正道:“是鬼脸,不是花。”
云溪:“……”
容澜又道:“不过为师现在不嫌弃了。”
云溪顿时高兴了:“那师父打算送什么定情信物给徒儿?”
容澜听到她的话,便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徒弟送了她亲手刺绣的手绢给他,那他是不是也应该送一条自已亲手刺绣的手绢给徒弟?
但是他不会刺绣怎么办?
就在容澜想着这些的时候,却见有三位男子走到旁桌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