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嘀咕道:“原来不是情敌啊!”
她见过这个人,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想要见师父的人,竟然会是他。
“你先出去。”这话是月无心对小圆说的。
小圆立即转身离开。
云溪扫了月无心一眼,然后又看向容澜。
接着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还是师父穿白衣更好看。
容澜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云溪也在等着对方出声。
月无心道:“让你徒弟先出去。”
容澜冷淡地拒绝:“不必。”
月无心皱起眉头:“我与你说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容澜面无表情:“那你就闭嘴。”
云溪笑吟吟的道:“我师父很诚实的,无论我问他什么事,他都会坦白地说出来。”
月无心:“……”
容澜对他所说的事,其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不是徒弟拉着他过来,他是连看都不会看这个人一眼。
见容澜似乎要离开,月无心只好无奈地道:“我的父亲是你母亲的亲弟弟。”
容澜闻言,终于开始用正眼看他。
随后月无心便取出了一个玉佩,他道:“这是姑姑留给我的玉佩。”
那是一块血红色的玉佩,为罕见的凤凰形状。
云溪转头看向容澜,直接问道:“师父,你相信他的话吗?”
月无心扫了云溪一眼,道:“我的玉佩是独一无二的。”
容澜道:“他的玉佩是凤凰血玉,确实算是世间难寻,出自仙人岛。”
月无心看着容澜道:“所以你是相信我的身份了?”
容澜淡然道:“你是什么身份,与我无关。”
月无心皱了皱眉头:“我需要你的帮助。”
容澜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我不想帮。”
月无心沉吟道:“我一直隐姓埋名潜伏在北阳国,为的就是扶持一个可以为我所控的傀儡皇帝。”
容澜神情淡漠,冷冷地道:“与我何干?”
月无心平静地道:“我爹娘死得早,是姑父和姑姑将我养大的,他们想要一统天下,那我便帮他们完成遗愿。”
云溪道:“是他们想要一统天下,又不是师父,此事还是与师父无关啊!”
月无心道:“如果我说,北阳国的皇帝一直都想要吞并沧澜国呢?”
云溪侧首看向容澜。
容澜冰眸如雪,语气风轻云淡:“等他们攻打沧澜国的时候再说吧。”
月无心被噎了一下,但还是继续道:“只要你现在杀了北阳国的皇帝,到时候北堂皇室必然会大乱,我便有机会扶持一个傀儡皇子上位了。”
云溪突然想起月无心现在的身份,眯了眯眼眸:“你所说的傀儡皇子,该不会是北堂越吧?”
月无心道:“北堂越只是其中一个,不瞒你们说,除了北阳国的二皇子之外,其余的皇子都被我给下了蛊毒,因此他们都是我的傀儡,而我也随时都可以控制他们的思想。”
因为二皇子的身边有医仙在,所以不好下手。
云溪看着他道:“听起来像是妖术啊!”
“这不是妖术,而是蛊术。”月无心解释道:“在我原本的设想之中,北堂越迟早也会借助皇帝的力量去对付容澜,而在那个时候,或许容澜会直接杀了皇帝,结果计划却被北堂浅月给破坏了。”
云溪问道:“所以你也不确定我师父是否会去杀皇帝对吗?”
月无心点了点头:“但总得要试一下,反正那些人也伤不了容澜。”
云溪不满地道:“你这是在算计我师父。”
月无心面不改色:“此事是我不对,但我所做的事,都是对沧澜国有好处的。”
容澜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平淡:“我没兴趣去杀人。”
月无心皱起眉头。
容澜道:“若是你想要杀北阳国的皇帝,可以找幽忘尘。”
月无心却有点无奈地道:“没有一百万两以上的银子,根本就请不动幽忘尘。”
“别再来烦我。”容澜丢下银票后,便拉着云溪走了。
月无心看着手里的银票,心情突然有点复杂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已真的很穷。
……
在走出了醉风阁后,云溪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师父,那个月无心的外貌看起来才不过二十五岁左右,但却与你是同一辈的人,难道他的父母也是老来得子?”
容澜淡淡地道:“他的真实年纪在我之上,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而已。”
云溪点头:“我想也是,毕竟他是由师父的父母养大的,至少也有四十岁以上了,师父以前有见过他吗?”
容澜摇头:“我从未见过他,但我一直都知道我的母亲还有一个弟弟,但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便已经死了。”
云溪有点好奇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容澜回答:“他与他的妻子都死于老妖婆之手。”
云溪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那月无心也是挺惨的。”
容澜蹙起秀眉:“但我从未听他们说起过想要一统天下的事,如果他们想要一统天下的话,那我父亲又为何会选择假死退位?他自已应该有能力做这件事的。”
云溪转头看着容澜道:“师父,我觉得你的脑子不适合想这些事。”
容澜心中不解,便问道:“为何?”
云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容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一本正经地道:“师父,你的脑子应该想你的未婚妻才对,至于其它的事,通通都没有你的未婚妻重要。”
容澜凝视着云溪,冰眸如晨露澄清,清风轻拂过他的衣袂,青丝飞扬,他忽然笑了:“你又怎知我没在想你?”
云溪眯起眼眸,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容澜的脸颊,勾唇笑道:“师父,你笑起来那么好看,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应该多笑一笑的。”
容澜挑眉问道:“若是有外人在呢?”
云溪笑眯眯地道:“当然是摆出最淡漠的表情,然后用最冰冷的语气说话,让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你。”
容澜:“……”
云溪伸手揪着容澜的衣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如冰雪般的清逸脸庞,满是期盼地道:“师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再笑一下?”
容澜一口拒绝:“不能。”
云溪:“……”
也许是被打击习惯了,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失望。
唉!
她可能真有受虐倾向吧。
容澜抬起素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然后靠近她的脸,气若幽兰,轻启薄唇:“为师不想笑,但想吻你。”
他的话音刚落下,便直接吻住了云溪的唇瓣。
云溪惊讶了。
然后又高兴了。
高兴之后,又是无法抑制的激动。
她伸手抱着容澜的腰,非常有技巧地回应着容澜的吻。
容澜:“……”
他已经确定,这个徒弟肯定没少看那些不正经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