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澜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继续悠悠然地走着。
容澈枫终于忍不住出声:“皇叔祖,你知道云溪的房间在哪里吗?”
容澜如实回答:“不知道。”
容澈枫顿时有点郁闷了:“那你为何不早说?”
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跟在容澜的身后瞎走。
容澜淡然道:“你没问我。”
容澈枫恍然道:“我好像还真忘记问了。”
容泽辰:“……”
容澈枫看着容澜的身影,又忍不住问道:“皇叔祖,我们还要继续瞎走吗?“
容澜目不斜视,步履轻盈,身上的白衣飘然而动,青丝如墨,随风丝丝飞扬,他走上曲廊,语气淡似一缕云烟:“我要找溪儿。”
容澈枫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已经绕了三圈,难道你都没有发现的吗?”
容澜愣了一下,然后又十分平静地道:“我没注意。”
容泽辰:“……”
这位祖宗莫不是个路痴?
容澈枫有点好奇地看着容澜:“皇叔祖,你是怎么来到安乐侯府的?”
他以前居然没有发现,这位大祖宗竟是一个路痴。
大祖宗能来到安乐侯府,估计也是不容易吧。
容澜回答:“轻功。”
也只有在使用轻功的时候,他才不会迷路。
容澈枫:“……”
容泽辰:“……”
就在此时,某个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把容澈枫给惊得浑身一抖:“这叫得怎么跟断子绝孙似的?”
容澜翩然转身,朝声源处走去。
容澈枫连忙跟过去:“皇叔祖,还是由我来带路吧。”
容澜点了点头。
容澈枫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想再在同一个地方绕圈了。
由容澈枫带路,他们很快便进入了一座院子里。
院子的环境很好,奈何地上正躺着一个哀嚎不断的男子。
男子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淋淋,双手正捂着自已的胯下,发出来的惨叫也是越来越像杀猪声。
云溪正想要再踢那男子一脚,却见一身白衣的容澜突然映入了她的眼中。
“师父。”云溪看到容澜,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又连忙跑了过去。
至于容泽辰和容澈枫,都被她给直接无视掉了。
云溪伸手抱住了容澜的腰,随之嗅到了他身上的幽香,她的心情也在瞬间变好了。
对于眼前的画面,容澈枫早已是见惯不怪了。
但容泽辰却是怔了一下,他看着容澜和云溪,心中若有所思。
洛云珊见到他们后,便连忙行礼。
她不像云溪,对任何人都可以毫无顾忌。
云溪抬眸看着容澜:“师父,你怎么才来啊?”
她一直都在等师父来。
容澜风轻云淡:“迷路了。”
云溪:“……”
容澈枫轻咳了一声,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已的大祖宗,但他还是将刚才的事告诉了云溪。
然而容澜对于自已迷路的事,却是连一点尴尬的情绪都没有。
他表现得很平静,神情冷淡如常。
云溪在听完后,嘴角禁不住一抽:“师父,安乐侯府连沧澜庄的一半大都没有,你居然也会迷路?”
容澜回答:“我没来过这里,会迷路很正常。”
云溪疑惑:“不过师父为何要翻墙进来?”
容澜伸手指了指容泽辰和容澈枫:“我见他们翻墙进来,便顺便跟着一起了,但我没想到,他们也不知道你的房间在何处。”
容泽辰干笑道:“是我的错。”
在这位祖宗的面前,他连‘朕’都不敢自称了。
容澈枫斜睨了容泽辰一眼,他突然发现,皇兄竟是比他还要惧怕大祖宗。
而他的心里竟然觉得有点爽。
唉!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来他是真被云溪给带坏了。
那男子还在哀嚎着,表情也显得有点扭曲。
容澜蹙起秀眉,随即抬手打出一道真气,直接点了对方的哑穴。
容澈枫也将目光转到了那男子的身上,不解地问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云溪鄙夷道:“只不过是被我给踢了几脚而已,然后就叫得跟死了爹娘似的。”
洛云珊:“……”
但你的那几脚可能会让对方断子绝孙啊!
容澈枫继续问道:“他做了什么事?”
他还是挺了解云溪的性格。
虽然此女子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但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伤人。
云溪的性格虽然是有点歪,但也有自已的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直接一记拳头送过去。
这便是她对待世人的态度。
云溪满脸不悦:“他突然跑到我的房间来,说是我的爱慕者,还想要娶我当他的小妾。”
容澈枫禁不住一惊:“他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云溪瞪了他一眼:“没有认错人,他还想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饭呢!”
容澈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莫不是疯掉了?”
云溪闷声道:“我也觉得他是疯掉了。”
容泽辰皱眉问道:“此人是谁?”
云溪回道:“他自称是太后的侄子,父亲乃是当今左丞相,就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容澈枫转头看向容泽辰:“皇兄,你这个皇帝当得好没有威严和震慑力。”
容泽辰:“……”
容澈枫又看了那男子一眼:“他还喝了酒啊!”
云溪点头:“估计就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会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容泽辰沉吟道:“如果是太后和左丞相指使此人来接近安宁郡主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得到皇叔祖的支持。”
容澈枫拧眉:“难道他们还没放弃对皇位的觊觎?”
云溪撇了撇嘴角:“这一招真是太阴险了,幸好我会武功,要是换作普通女子的话,说不定还真会被对方给得逞。”
容澜神情冷漠,黑眸若玄冰,淡淡地道:“把事情调查清楚,若真与他们有关,那便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