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衣带也是随便绑了一下,长发还是湿漉漉的。
他将云溪放到床上后,便又立刻给她把脉。
结果脉象还是一样。
容澜取来手绢,微微俯身,塞住了云溪的两个鼻孔。
云溪的眼睛一瞥,又看到了容澜的锁骨,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容澜:“……”
都已经流鼻血了,为何这个徒弟还是不能安分一点?
他觉得头疼之余,又有点无奈了。
云溪欲哭无泪:“师父,我是不是特别的不争气?”
容澜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云溪双目含泪,自怜自艾:“师父,就算你现在安慰我也没用,我还是觉得自已太不争气了。”
容澜如实道:“我没打算安慰你。”
云溪忧伤地道:“师父,我突然很害怕。”
容澜蹙眉:“我让皇宫里的御医给你看一下。”
他也不确定徒弟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暗疾。
不过见徒弟难得害怕,他也感到有点郁闷了。
云溪握住容澜的手,叹息道:“不必了,就算是皇宫里的御医,也治不好我的病。”
容澜惊讶道:“你这是认命了吗?”
难道徒弟知道自已得了什么绝症?
云溪摇了摇头:“我的病,只有师父可以治。”
容澜也正在考虑要不要使用绝世神功给徒弟治病。
云溪却又道:“师父,我有一个治疗方法,不过需要你来配合。”
容澜道:“你说。”
云溪继续盯着容澜的锁骨看,目光炯炯,语气有些深沉:“师父,我是看了你的裸体之后才流鼻血的,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着想,你得先要让我习惯这种画面,所以你最好每天都给我看一下。”
容澜表情愕然。
云溪道:“等习惯了之后,我再看师父裸体的时候,肯定不会流鼻血的。”
容澜:“……”
他似乎知道徒弟流鼻血的原因了。
还真是一言难尽。
云溪眨了眨眼睛:“师父,你觉得如何?”
容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为师拒绝。”
云溪闻言,表情瞬间变得委屈起来:“师父是想徒儿死吗?”
容澜坐在床边,偏头看着她,语气淡漠:“你如此不争气,死了也是活该。”
云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师父,你不爱徒儿了吗?”
容澜风轻云淡:“爱你又如何?是你自已不争气。”
云溪掩面而泣:“师父,你好冷酷无情。”
容澜拉开她的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许装哭。”
云溪扁了扁嘴,更加委屈了:“师父真霸道。”
容澜懒得再跟她说废话,伸手将她鼻孔里的手绢取出来,见鼻血已经止住,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突然觉得,这个徒弟确实是挺不争气的。
云溪噘嘴,神色幽怨,手指把玩着容澜的衣带。
“为师的床已经不能再睡了,你先起来。”容澜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
但他却没注意到云溪正拉着他的衣带,于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衣带便直接被扯开了。
容澜禁不住一愣。
云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容澜看,脸庞在顷刻间涨起了一层红晕,呼吸似乎也凝住了。
她感觉到自已的血气好像又上涌了。
“师父,我忍不住了……”
她的话刚落下,便见她的两个鼻孔又再一次流血了。
这一次看到的画面,比上一次还要更加刺激。
呜呜!
但她还是那么的不争气。
身体发软,燥热不已,脸蛋烫得跟被火烧似的。
容澜面红过耳,连忙从云溪的手里抽回衣带绑好,随后又瞪了她一眼。
却见云溪眼神飘忽,鼻孔流出来的血,竟是比之前还要多。
容澜也顾不得继续生气了,他又快速地将手绢塞到云溪的鼻孔里。
云溪痴痴地看着容澜,语气飘然:“师父,你还是给我点一下睡穴吧。”
再看下去的话,她怕自已会流血而死。
容澜抬起素手,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她的睡穴。
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徒弟,容澜突然叹了一口气。
替云溪止住鼻血后,容澜又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
确定无大碍后,他便替她擦掉脸上的血迹。
他的床是湿漉漉的,已经不能再睡,于是就抱着云溪去了另一个房间。
走进浴室后,他便替云溪解开穴道了。
见云溪已经睁开眼睛,他立刻道:“你自已沐浴,我去换衣服。”
话音刚落下,他就立即转身离开。
云溪:“……”
沐浴完毕后,云溪便躺在床上,也不再跑去容澜的房间了。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又觉得有点丢脸了。
就在云溪唉声叹气的时候,却蓦然听见开门声。
云溪扭头一看,见到了一身白衣的容澜正朝她走过来。
容澜瞥了她一眼,神情淡然,语气平静:“为师今晚便在这个房间睡。”
云溪听到这话,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来,还立即挪动身体,兴冲冲地道:“师父,快躺下。”
容澜十分淡定地躺在了云溪的身边。
云溪侧过身,然后大腿一横,便落在了容澜的身上,还伸手去抱他。
容澜:“……”
云溪靠近容澜,用脑袋在他的肩膀蹭了蹭,眼睛亮晶晶,满是高兴地道:“师父,没有徒儿睡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觉得很不习惯?”
容澜实话实说:“不是。”
云溪轻哼了一声:“师父肯定是口是心非了。”
容澜解释:“并不是口是心非,而是为师的床沾了水,暂时不能睡。”
云溪:“……”
容澜斜睨了云溪一眼:“睡觉的时候,你给我安分一点,要是又流鼻血了,那就别怪为师动手摧残你这朵霸王花。”
云溪气鼓鼓地道:“师父,这能怪我吗?”
容澜冷冷地看着她。
云溪理直气壮:“只怪师父太诱人了。”
刚才看到的美景,又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咳咳!
不能再想了。
她不想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毕竟太丢脸了。
容澜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冷冷地道:“无须找借口,明显是你自已不争气。”
云溪不以为耻:“徒儿是不争气,但问题也是出在师父的身上,如果师父与徒儿多洗几次鸳鸯澡的话,那徒弟的定力肯定会好很多的。”
容澜冷哼:“就你的歪理最多。”
云溪不满地反驳:“这是真理。”
容澜不想再跟她争辩,便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