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容澜的脸,她也不想再说废话了,于是便立刻朝容澜的房间跑过去。
浑身热得仿佛被火烧一样,她现在只想找一块寒冰来给自已降温。
嗯,师父就是那一块寒冰。
已经过了子时,她也长到师父要求的年龄了,师父应该不会再拒绝她了吧?
其实单纯的她并不想知道太多,奈何她却还是什么都懂。
唉!
当年那个单纯的她,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云溪看着紧闭的房门,心情是十分的激动,她两眼泪汪汪,语气也是特别的委屈:“师父,救命啊!”
等了片刻,房门终于打开了。
容澜站在云溪的对面,墨发披肩,显然没有梳理过,不过身上倒是已经穿戴整齐,白衣胜雪,两袖清风不染尘,肌肤似莹玉,美得如诗如画。
他闻到了从云溪身上飘散出来的酒气,随即蹙起秀眉:“你又喝酒了?”
他从未教过徒弟喝酒,也不知道徒弟是跟谁学的。
云溪一看到容澜,便跑过去抱住他的腰,呜呜地道:“师父,徒儿被算计了。”
虽然是被算计了,但她好开心。
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澜看。
容澜伸手捏了一下云溪的脸颊,语气淡漠:“死不了。”
云溪表情委屈,语气可怜兮兮:“师父,你的心好狠啊,明明是你娘使诈,故意让徒儿喝下带着合欢散的酒。”
容澜禁不住一怔:“合欢散?”
云溪解释:“等于是男人吃了壮阳药,师父你懂吗?”
容澜:“……”
他不太想懂。
“师父,已过子时,今天是徒儿的生辰,你不如就把自已当作是生辰礼物送给徒儿吧。”云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碰容澜的腰带。
容澜却忽地抓住了她的手,冰眸凝视着她,面无表情道:“为师可以用内力替你祛除合欢散的药力。”
云溪闻言,顿时不满意了,嚷嚷道:“师父,我就要你当我的解药,你若是再拒绝的话,那我便直接跳海自尽去……”
容澜拧眉:“谁教你说的?”
云溪实话实说:“你娘。”
容澜语气不悦:“以后离她远一点。”
云溪瞅了容澜一眼,然后直接跑到了容澜的床上去。
容澜:“……”
云溪的脸颊透着一抹如夕阳般的晕红,她朝容澜眨了眨眼睛,十分热情地道:“师父,快过来睡觉啊!”
容澜微微蹙起秀眉,但还是朝云溪走了过去。
他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点云溪的睡穴。
云溪见他走过来之后,便在床上躺直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容澜,满是期待地道:“师父,徒儿已经准备好了。”
容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云溪又道:“师父,徒儿乃是一朵霸王花,你千万不要怜惜徒儿,不然徒儿会以为你……”
容澜拧起眉宇,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闭嘴。”
云溪眼睛泛红,扁了扁嘴,语气委屈:“师父,你要是觉得生气的话,那就去打你娘好了,毕竟徒儿是无辜的。”
容澜的眉心禁不住一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有把为师当成是男人吗?”
谁家的女子会在男子的面前如此毫无顾忌?
这个徒弟就不能有点女儿家的羞涩样子吗?
云溪嘀咕道:“如果师父不是男人的话,徒儿也就不会来找师父了。”
容澜在床边坐下,冷睨着云溪的脸:“为师怀疑你是故意中招的。”
云溪立即反驳:“师父,你怎么可以怀疑徒儿?这一次不安分的人真是你娘。”
她好委屈啊!
师父居然误会她了。
容澜淡淡地道:“你们两个都是一副德行。”
云溪揪住容澜的衣袖,瘪着嘴巴:“师父,如果药效不解除的话,万一徒儿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容澜看着云溪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无奈了。
“师父,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反应?”云溪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容澜:“你这样子,会让徒儿觉得自已很没魅力的。”
容澜:“……”
“师父……”云溪的声音很轻缓,眼睛还泛着一层水雾,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容澜愣了一下。
而就在容澜愣神的这一瞬间,云溪却突然起身,接着又猛地将他拉倒在床上。
容澜:“……”
他看着越来越没有理智的徒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抱住了她。
但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啊!
云溪的手抓住了容澜的腰带,然后轻轻一拉,便松开了。
容澜很快便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其实云溪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相反的,她在看到师父如凝脂般的肌肤后,更是猛然清醒过来。
她怔了一下,然后非常不争气地流鼻血了。
容澜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无奈地叹息:“你的鼻血……”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来一条手帕,然后塞到了云溪的鼻孔里。
云溪躺在床上,只觉得十分悲愤,欲哭无泪:“师父,徒儿真没用,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又不争气了。”
容澜忍俊不禁:“比上一次要好一点。”
云溪表情哀怨。
容澜挑眉问道:“还要继续吗?”
云溪咬了咬牙,心中愤然,十分不甘地道:“当然要继续。”
机会难得,她是不会放弃的,不过是流一点鼻血而已,她撑得住。
云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容澜看,却把容澜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容澜秀眉微蹙,从未接触过这种事的他,其实是有些茫然的。
他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徒弟的笑声。
云溪嘿嘿一笑:“师父,感觉怎么样?”
容澜的身体禁不住一颤,脸色瞬间红似桃花,眼睛蓦然瞪大,满是惊愕地看着云溪。
他轻咬着下唇,冰眸也泛起了一层水雾。
这个徒弟……真的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