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部而是对中华之国,虎娃都算是立下大功,然而此事却少有人知,除了当时蛊神潭边亲眼见证者,九黎万民皆不知情。
来到中华腹地后,虎娃又孤身进入王屋山,点化沇里、得句芒之助见到了旱魃,化解了沇水上游的灾情。但这一切更是罕有人知,只发生在无声无息之间,以至于到了百岁山中,凉花川的三位尊长起初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他们有没有把虎娃当回事并不重要,重要是虎娃做了什么事、会做什么事。经过凉花川这一出,虎娃也必将在中华之地名扬四方。虎娃教弟子行事,应处其实而不居其华,他本人对于名望,已非刻意低调或不低调,只是不再着意,自然而已。
比如凉花川这件事,就该公然颂扬伯羿斩杀百岁童子之功业,凉花川也必须说清前后因由、以正视听。虎娃因此成名于中华更是顺理成章,他又不是见不得人,对此也并不介意,只是事后不以此声名自居自得,他还是那个虎娃。所谓“华”,不居未必不得,只是伴随“实”的自然之华。
虎娃在九黎立功,于中华扬名,而他此行并不是为了追求这功与名,只是遇到了这些事。虎娃看似“有为”,只因为世间“有事”,遇事而处便是修行,假如世间没有这些事,那么便无为亦无名。
后人谈太上忘情,常有妄议。有言斩去常人诸情诸欲者,与无生无感之土石何异,又谈何长生?有言冷酷淡漠、诸事无动于衷者,又谈何修行?更有言灭绝人性、杀伐肆意、凡事不择手段者,实为偏执之至,唯我而无道,又谈何忘情?
凡此种种,皆是后人妄加于太上,非太上之忘情。无为非无谓,自然心境而已;忘情非无情,透却无谓之情。而无谓之情人常有之,譬如凉花川诸尊长。
今日之虎娃尚非来日之道祖太上,只是斩化身以证修行。离开凉花川后,他的名号渐渐为中华各部百姓所知。他并没有留在侯刚氏部族,继续行游于中华各地,也曾到过帝都平阳城。
虎娃私下里到卢张大人府上做客、接受了卢张的款待;拜访了伯羿大人,转告了旱魃之事。但在这一路上,其他人并不认识虎娃,只当他是一名普通的少年,而这少年正在长大。他又去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什么、做了什么,并无事迹流传,或者说人们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虎娃。
半年之后,虎娃回到了巴原,出现在赤望丘外,他的形容已变成本尊如今的样子,修为境界亦是如此。虎娃并没有从山门而入,而是直接进入了第七峰的后山,没有惊动任何人,或者说没有人能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