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被九伯掳走,从此以后做了他的走狗!”
“什么?”石琛大惊。
徐靖之续道:
“九伯……那日他似是受了惊吓,从雪林深处急急地飞出,他见我瘫倒在一侧,便不由我分说,将我带走。我自是千百个不乐意……”
“其后,九伯便道要收我做亲传弟子,我见他魔鬼般的行径,哪里肯应!然而,他寻了一种邪魔外道的丹药逼我服下,那药叫做【生死一线天】。”
“我吃下【生死一线天】以后,每隔三日,必要在他那里吃一味解药,否则便内里脏腑经脉痛楚异常,实在难忍。我初次发作以后不敌药力,终于向他求饶讨药。”
“令我想不到的是,那药久服竟会成瘾。日子一久,我越来越离不开那解药,帮他做下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日子久了,九伯在隐冬国门派中身份自然暴露,四大世家也在通缉于他,他便辗转来到了来泰国……”
徐靖之神色一黯,道:
“这便是我的故事……九伯怕事,每当有所赃物都是叫我转到这新漠镇拍卖行中转手。同时,他也叫我在拍卖会上多购置些兽核等物为他的宝器充能,我心中恨煞九伯,便故意的买回些价钱略高于市场价的兽核去……呵呵,也算个小小的报复吧。”
石琛并未细问徐靖之帮九伯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也未深询九伯要徐靖之帮他处理的“赃物”从何而来。
总之,这徐靖之犯下种种不义之举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无须将他心中疮疤个个戳穿。
他二人原不相熟,徐靖之肯与他解释这些已经是多有几分异乡遇亲朋的情意在。
石琛话头一转,便又问出方才便令他疑惑的话题:
“徐兄,你从前的修为似是吐纳圆满。怎的不过几个月,便似功力大涨,却不知你如今是何境界?”
徐靖之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目光逼视着石琛:“石七爷也想修我这不入流的魔功?”
魔功?
石琛心头一惊,忙摆摆手道:“徐兄可别误会,我实是出于关心之意。”
徐靖之原本紧皱着的眉松了松,向后踉跄了一下,颤声道:
“石七弟,若还顾念着我们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便别再问了!”
石琛见他情态,已知他心中凄苦,心生不忍,忙道:
“徐兄,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徐靖之摇摇头,低低道:“如今我道法有成,衣食不缺,钱财甚众……”
徐靖之低下头,掌上轻轻划过他腰间束着的一条银白色软皮腰带,那是一件储物宝器。刹那间,那件石琛曾经叫价竞拍的【黑蚕衣】出现,搭在他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