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排在最末尾的班级,一群心怀梦想的少年们,高二十三班就这么组合而成了。
开学第一周悄然过去,同学们几乎每天都“掐点”到教室。课堂上不是睡觉就是插科打诨,极少有人认真听讲。反而一到下课,都如同打了鸡血似的,鲜活闹腾的不像话。
李染和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紧张压抑的学习气氛。
但她很快就适应了,本来也不是刻苦勤奋的好学生,何必装出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积极的模样?
他们只需按时出现在教室,按时上课,按时交作业即可。就连任课老师也一样,每天进教室慷慨激昂一顿讲,下课铃一响夹着课本立刻闪人。只要能维持住课堂纪律,其他的没什么要求。
久而久之,学生们摸清了套路,课后作业也开始糊弄了,但凡有一个人做完,其他人如同击鼓传花似的,一连串抄下去,总能在老师收作业前完美完成任务。
后果就是:一道题一个人错全班错。每个人的作业像复制黏贴一般,满篇的大红叉鲜红刺眼,加上老师龙飞凤舞的“阅”字,十分触目惊心。
但大家照样抄的轰轰烈烈,错题自然由做错的人改正,只要有现成的,其他人都懒得动脑子、懒得思考。
李染和是彻底堕落了,从高一一班出来以后,像脖子上少了牵制的马驹,敞开了蹄子尽情撒欢。英语和数学靠严以,剩下的几门文科靠林好,她则担任了交通枢纽的作用,抄完直接转接给鹤蝶和齐耳。有时候作业堆积成山,为了赶时间,三个人的脑袋一左一右频率之快,小鸡啄米似的,手底下一通狂风席卷,一个写完,另一个立马接手,像工厂里毫无感情的作业流水线。
一顿操作猛如虎,仔细一看二百五。抄都抄不对!
作业发下来满纸飘红,李染和还纳闷,怎么严以的通篇优良,自己却错题满篇?她也不敢声张,偷偷拿着严以的作业仔细核对。严以的作业字迹整洁,就是有些字母符号喜欢用连笔,她每回都火急火燎的,不出错才怪。
要怪只能怪自己照猫画虎老眼昏花,难不成怪罪到严以头上去?她心没那么大,到时候再让严以看了笑话,指不定还要说她脑袋笨。
这天,李染和又堆积了一堆作业。大早上急匆匆跑进教室,刚放下书包,就冲严以喊:“严以,快点。”
严以一副很懂的样子,慢慢悠悠在课本里翻找。李染和等不及了,直接冲到他座位跟前,严以却一改往日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