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雅识。”
李染和认出熟悉的身影,她手里抱着书本,垂头只顾走路。
齐耳一副好事的表情:“严以同学,你们高一不是一个班吗,她真是那样吗?”
严以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但并不想回答。
齐耳小肚鸡肠,捏住一点由头,就想给严以找难堪,这才是他的乐趣所在。他紧盯着严以,威逼利诱似的:“咋了,之前还跟人家在教室门口卿卿我我,这就不敢承认了,人家都那么惨了,你连帮说句好话都不敢?”
林好一脚踢开他:“我求求你了,你那点歪心眼,赶紧收起来吧。你要真对那个女孩感兴趣,怎么不去问季冠军,他们也是一个班的。”
“林姐,你能不把我想的那么坏吗,我这不是看他俩关系好才问的嘛。”
“非要让我挑明了说是吧,你真以为从严以嘴里套出点话,就可以借题发挥了,脑子有毛病。”
显然,齐耳失策了,为了证明自己没毛病,假装亲昵勾在季冠军脖子上:“冠军同学,你说说看,我比较相信你。”
季冠军想了想说:“我不是帮她说好话啊,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以前在班上,她挺活跃的,乐于助人,学习成绩也挺好。”
“那她人还不错啊。”鹤蝶说。
“嗯,挺豁达一个人,就是家里那点糟心事给闹的,我听说她家里还有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妹妹就在初中部,上次闹得不可开交时,多亏了她才把那女人劝走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可怕的女人,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恶毒后母。”鹤蝶不禁有些忿忿不平。
“谁知道呢,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她妹妹和她关系挺好的,我经常看见她去找万雅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亲姐妹呢。”
鹤蝶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季冠军懵:“我,我看到的呀……”
“别说她了,她又没做错什么……”李染和声音有些颤抖,“她承受了那么多,已经够可怜了,我们别,别议论她了好吗。”
鹤蝶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抚:“染和,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好,但你看,她现在不也好好的吗,都已经过去了,不会老有人说她的。”
但此刻,李染和竟然格外期盼着严以可以说点什么,哪怕是关心的,同情的,敷衍的,随便一两句什么都可以。亦或者,她的心内深处只是渴望寻求一份认同,以证明自己并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