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吐出一口气,“就是这个角色实在是太厉害啦,我hold不住——别再臭着脸啦,虽然这样也还是很帅。”
他没有说话。
段津屿坐的离她很近,她伸出手抓住他已经被扯的松垮垮的领带,滚烫的手指贴到领带布料,微凉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手指又缠上去一些,湿润的眸子望着他,轻轻扯了扯。
她叫他的名字,“段津屿,嘴巴好苦,想吃糖。”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阮软仰头看着他笑,湿漉漉的眼睛略微弯着,连眼睫都好似湿润,一侧唇角凹出浅浅的梨涡。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带着些讨好。
他轻嗯一声。
脖颈间松垮挂着的领带在她轻扯的力道下更是变了形,他索性解下早就想丢开的领带,才穿出去一会儿就没了齐整的模样。大步朝屋外走去,回来的时候却只拿回来一颗,在宽大的掌心显得格外小。
阮软嘴巴仍旧发苦,眼睛几乎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掌心的糖,靠过去一点要他喂。
段津屿撕开硬糖包装袋,却没有喂给她,反而塞进了自己嘴里。
臭着一张脸咬碎,硬糖碎裂的声音清晰,“吃东西的话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吃药。”
嚼碎了咽下去,掌心贴上她的额头,“温度太高了,只能让你尝一尝。”
或许是顾虑着她现在的状态,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温柔,和他的外表形成了极大反差,五官锋利,脸色仍旧不算好看,身材也是挺拔高大,蕴藏着力量感,光看外形和温柔这个词好似毫无关系。
阮软生着病更是虚弱,没一会儿就有些喘不上气,眼前雾蒙蒙的有一阵发白,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肩,没想到他竟然第一时间就克制着往后退。
那点甜味不似记忆中那般,发苦的嘴尝起什么来味道都变得古怪,缓了缓,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你也不怕被传染。”
脸颊本就潮红,现下更是连眼尾都泛着红。
还是有些勉强了。
段津屿:“又不是感冒。”
阮软看着他略显凌乱的头发,手指动了动,刚刚手指擦过他的发,银发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柔软,发质略显粗硬,她笑了笑,总觉得和他很相称呢。
“你说的对,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才发烧了。”
段津屿看了一眼时间,半小时已经到了,他站起身,“该吃药了。”
他取出药片放在她手上,一旁早就倒好的热水到现在温度恰好能入口,又不会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