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倒像是监视。”玉素哼了一声,将房门关上,又说,“这个陈太守可不像表面那么没有和善,太守府的奴婢听到他的声音都害怕呢。”
虞温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床榻的帘子上,她过去摸了摸,“是蜀锦,这么珍贵的布料到他这竟然当起了帘子。”
“税款会不会被他贪了?”
“有这个可能。”李承烬道。
“昭安土地干涸,粮食收成不好,他不仅能住这么大的太守府,
还能用得起这么多丫鬟小厮,只凭俸禄供应不起,恐怕别有办法。”
她想了想,对玉素说,“你去打听打听陈至的各妻妾用银的情况,另外去他的书房将账册先找出来。”
玉素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账册拿了回来,说道,“陈太守的妻子秦氏娘家世代经商,是富甲一方的秦家,陈太守府内的银子都是秦氏贴补的。”
“......”
小栓子小声说,“他看起来不像会花女子钱的,男子花女子的钱很丢人的。”
“出入账册上是这样写的,秦氏每月会从家里带两万白银,一年总计要带回来三十多万两,陈太守还签了字的。”
虞温翻了翻账册,上面显示税收停止在上个月的十号,统共有一百五十三户人家未缴清税款。
昭安城不算大,但也有千人。
这一百五十三户中有几户被红笔划了,想来是已经被杀掉了。
李承烬问,“可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