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话尽于此。
秦三玄无所谓,“你尽管做你的事,就算事情败露也和太子妃无关。”
只是告诉他一个真相,还不足以让他做到这样的境地,虞温猜到什么,笑意淡了淡,没在开口说话。
去佛安寺的路上,李乾晟心里气不顺,尤其是在那么巧合的牵扯到她身上,更是恨不得找人如厕都看着她。
“八百里,这几日也该到了。”虞温撩开马车帘,看着绿油油的大山,不免又想到进宫那日烤的羊,一口没吃。
玉素低声说,“殿下那边没消息,倒是大公子那边提了一句殿下,情况似乎不好,这一路一千多里,只歇了两晚。”
“什么时候开战。”
“明日。”
虞温手一顿,觉得胸膛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等吧,总要打几日的,让玉春他们看着些,至少…”
玉素心里明白她的欲言又止,至少保下殿下的命,可若他一人活着回来,岂不是成了临阵脱逃的逃兵?回来又能如何?
受万民唾骂?
还是继续承受皇上的欺压?
这一战,不仅是廖国和大周,还是太子和皇上,此战赢了便是千古流传,输了,以太子殿下的性子,他不会容忍自己当逃兵,就算玉春能救的了他。
大丈夫理应战死沙场。
他自小能为国甘愿成为质子,如今就不会卑躬屈膝当个懦弱的逃兵。
“罢了,他若回来我就去接他,若回不来…”虞温睫毛颤了颤,风吹在脸上一阵清凉,她喃喃道,“我也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