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脑袋嗡嗡的，但有一件事他听明白了。

“我和王爷结契了！”

“什么生死契啊？没听过啊？”

“听着不像是正经门派的玩意儿啊？”

正经门派谁没事研究个什么生死契？

和脏东西结契，这不是明摆着要干坏事吗？

路善因都无语了，十分想揍死苍玄，但看苍玄崩溃的模样，想着估计也不是苍玄自己愿意的。

就说了声，“是苗疆秘术，他们的符文扭得跟虫子似的。”

“苗疆不但有养蛊的秘法，还有养小鬼的秘法，这个生死契就是养小鬼演变而来的秘术，是一种你生他生，你死他死的邪术。”

“那些用这个秘法养小鬼的人到最后都会没办法再供养小鬼，小鬼和人的精气会互相消耗，到最后，不管是小鬼还是人，都会死状惨烈。”

路善因的脸色难看至极，“这方法除了愿意养小鬼改运道的人会用外，还会有人利用来害人，你没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苍玄几乎一瞬间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苗疆少女，他看向了面无表情的乌尔雉。

“王爷啊，你知道带你来的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吗？”

“不知。”

“你们是一路的，你不知道？”

苍玄崩溃，尸王啊，他怎么供养得起啊，苍玄开始不管不顾地扶着乌尔雉肩膀晃荡，“王爷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个菜鸡啊，平常抓点小精小怪也还行，但是你是尸王啊，小精小怪满足不了你啊。”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一起死，也是件好事。”乌尔雉笑了一声。

苍玄停止了晃荡乌尔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吧，我还年轻，还想多活两年呢。”

看着他的模样，乌尔雉浅浅勾起了唇，一点不掩饰眼底的恶劣，“真不知。”

“也许，和我母亲有关，你只要找到我母亲，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苍玄嗷的一声嚎了出来，这希望还不如不给呢。

“谁知道你妈到底在不在人世啊，不然我现在死了算了。”

声音又大又惨，惨得像是要被人杀了似的。

乌尔雉：……

路善因扶额：……丢人啊。

“闭嘴！”

路善因吼了声，苍玄一下闭嘴。

“想活命就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目光扫到乌尔雉，路善因神色复杂，“带上你的王爷。”

二十分钟后，三人坐在了路善因的车里。

车子启动几分钟后，苍玄缓过来了，这一天一夜经历得实在太过奇妙了。

到现在，苍玄甚至有种还在梦里的感觉。

“我还没辞职呢，工资还没拿到呢。”

“我帮你辞了，以后不用去干了。”

“我的钱——”

路善因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进了结界吗？没给你返佣金？”

“啊？”苍玄赶紧掏手机，发现自己某小绿微的余额突然暴涨七位数！

仔细数了好几遍，真的是七位数！

发了。

他现在也算是富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