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瑙海也长大了,知道打了阿哥的后果,生怕娶不上额林珠的他为此连连后退躲避,只守不攻。
不一会儿,他脸上就挂了彩,嘴角挨了一拳破了,眼角被肘击擦了一下青了,摔在地上额头磕了石子破了皮,怎么刻意全往脸上招呼啊?疼倒不是很疼,就是瞧着倍感丢脸,哈日瑙海再是个泥人也挨打挨出了几分火气,于是瞅准机会一个后空翻躲开胤祥的攻势,转身一个扫堂腿将人踹了出去。
胤祥被踢中了腰肋骨,一时疼得有些站不起来,见哈日瑙海鼻青脸肿站在那儿直喘气,他忍不住笑了,这样总算能交差了吧?
哈日瑙海走上前去将胤祥拉了起来,沉声道:“冒犯了,十三爷。”
胤祥疼得直倒气,摆摆手:“得了,是我先动手,跟你没关系。”
两人浑身都是雪、雪又和着泥,冻得脸红手红,像两个从地里刚挖出来的番薯似的,相互看了一眼又都笑了,坐在树下歇了会儿,相互又有些沉默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哈日瑙海先想起来小时候的事,问道:“那会儿在上书房,你为什么打我?”
胤祥奇异道:“不是你打我吗?”
哈日瑙海想了半天,有点不记得了,含糊地应了一声:“好像是。”顿了顿,又问道,“那你今天又为什么要寻我打架?”
胤祥说不出口,轻咳一声:“你就当我手痒了。”
哈日瑙海撇了撇嘴:“打又不好好打,招招都留着劲,没意思。”
胤祥笑了,等那疼的劲缓过来,拍拍衣裳站起来:“等会宫门要下钥了,我还得去永和宫一趟,就不跟你在这扯闲篇了,回见吧世子爷。”
“等会。”哈日瑙海让一旁围观起哄的蒙古侍卫掏出个牦牛油混天山红花做的活血化瘀伤膏来:“那脚踢重了,放着不管回头估摸要青上十天半个月,这药拿去擦,过两日就好。”
胤祥接了,却指了指他的脸,低声道:“你脸上的伤可别擦药,回了毓庆宫只管就顶着这张脸到我二哥跟前转上两圈,好消他心头那夺女之恨,你日后才有好日子过呢。”
哈日瑙海恍然大悟,立即拉住了要走的胤祥,一脸真切地恳求道:“那劳十三爷再来几下,重一些,顶好将我这眼圈打成肿得睁不开的鱼泡。”
胤祥:“……”从未见过有人提出这样的请求。
哈日瑙海又挨了几拳才心满意足地用蒙语对侍卫道:“背我回去。”
蒙古侍卫与其自小一起长大,也是蒙古勋贵的儿子,故而不大怕哈日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