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渠烈身份尊贵,再加上景王是他的手下败将,他自然不肯行礼,只抱着胳膊不屑地盯着上座的两人。
见此情形,夏炎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对着渠烈便开始吆三喝四。
“放肆!区区手下败将,见了朕为何不跪?”
“莫不是忘了景王是如何将你们匈奴打的落花流水得了?如今的匈奴说白了就是一条丧家犬,朕给你们议和的机会,你不感恩戴德,还如此倨傲,信不信朕下令让景王灭了你们匈奴?”
匈奴人本性就好战,听了这一番辱骂的言辞,他心中怒火更是抑制不住上涌,狠瞪着夏炎,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这昏君有胆子再说一遍!我匈奴大军矫勇善战,还能怕了你们大夏不成?若非你们景王……”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张胜东就连忙出声打岔,安抚起渠烈的情绪来。
“王子莫怒,今日我们是来和谈的,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与此同时,他在心中禁不住暗骂起夏炎来。
这昏君整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耍什么威风。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渠烈的情绪,张胜东连忙将议和书呈上。
夏炎打开一看,眼睛猛地瞪大。
这踏马哪是什么议和书?分明就是霸王条款!
割让玉门关,赔偿白银三百万两,献上一万名青年女子,竟还妄图让他向小小匈奴俯首称臣!
桩桩件件,都侮辱性极强!
这哪是打了胜仗该有的待遇?景王真是吹牛逼都不打个草稿。
一股怒火噔地窜上心头,夏炎猛地将议和书摔在了地上,愤怒道。
“不可能!三百万两,朕哪来这么多银子?再说了,竟然还妄图要一万名女子,朕绝不会同意!”
此话一出,萧淑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但这议和书还需夏炎加盖皇印,才能有效。
萧淑只得按捺住内心的怒意,温声朝他劝道。
“皇上莫急,三百万两,大夏百姓这么多,每人稍微出点力,也就凑齐了。大夏女人多得是,区区一万个,无妨的。匈奴实力强悍,此次大夏能大败匈奴,实属侥幸,皇上还是见好就收吧!”
好一个见好就收!
这一番劝说,夏炎心中怒火非但没有消散半分,反而愈加强烈。
他握拳,锤在椅子的把手上,面色难看,反驳道。
“朕好歹也是堂堂九五至尊,要朕向小小匈奴俯首称臣,真是奇耻大辱,门儿都没有,此事朕不同意,母后不必再劝朕了!”
听了这话,萧淑眉头皱起,嘴唇紧绷,不由得担忧看了张胜东一眼。
早知就不与这昏君吹牛扯谎了,这蠢货向来欺软怕硬。
如今听说匈奴大败,这昏君定是以为匈奴好欺负,怕是不会同意议和了。
萧淑心中懊恼不已。
见他执意拒绝,渠烈怒火又猛地窜了上来,冷哼一声,当即骂出了口。
“要不是景王像狗一样苦苦哀求,我们匈奴早就大军压境,取了你的狗命了,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赶紧把这议和书给签了,否则匈奴的怒火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
被匈奴狗欺辱到头上了,夏炎哪还忍得了?
他当即站起了身,浑身寒意地看向渠烈,反击出口。
“大夏人才济济,岂是你们这等匈奴狗可以随意欺辱的?今日朕不但不签这议和书,还要将你押下去,好好教训一番,让你知道知道,在整个大夏,谁才是王!”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给朕狠狠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