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扬点了很多菜,都是谷碧莲喜欢吃的,并不停的给谷碧莲碗里夹菜。“碧莲,你虽然没有伤及皮毛,但受到了惊吓,这个鸡汤很有营养,你需要好好补补。”
秦柳青看着金志杨对谷碧莲关爱有加,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醋意。他觉得金志杨很无聊,为什么要对谷碧莲大献殷勤。高芳华曾经是金志杨追求的偶像,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心猿意马了呢?秦柳青拿起高芳华的碗,把剩余的鸡汤都盛进碗里。谷碧莲欲言又止,她看在眼里,若有所思,最终啥话都没说。她冲秦柳青笑了笑,继续低头喝汤。
“这鸡汤真不错,要不要再带一份回去。”金志杨搀扶着谷碧莲站起身。谷碧莲正欲去买单,金志杨说他早已经把单买过了。
“真是太麻烦你们了,还让你们破费,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谷碧莲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我送你回家。”金志杨要亲自开车送谷碧莲回家。
“麻烦你送我回工作室吧,我明天上午约了客户,需要准备一些资料。”谷碧莲对金志杨轻声说。
“你家在哪里?你需要好好休息,客户能推就推了吧,身体重要。”金志杨很绅士地为谷碧莲打开车门,扶她上车。
“我目前暂住工作室,谢谢你!志扬。”谷碧莲一边回答金志杨,一边冲高芳华和秦柳青挥手道别。
金志扬载着谷碧莲离去。
秦柳青和高芳华一起开车回家。
高芳华注意到秦柳青的情绪低落,问:“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有啥心事?”
“没有,金志杨对谷碧莲这么上心,俩人肯定有问题。谷碧莲也是的,出车祸了,先给金志杨打电话,为啥不打给你呢?”秦柳青牢骚满腹。
高芳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好气地怼秦柳青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你最好去问谷碧莲,你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秦柳青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高芳华沉下脸继续说:“我看你和金志杨一样,对谷碧莲比较上心。”
“哪里啊!到了医院,我不去跑前跑后,就得你去。我还不是不想把你累着。现在的人开车乱变道,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秦柳青赶紧解释,他也说不清自已心里的怨火来自哪里,也许是因为路上堵车的缘故。
高芳华知道自已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又安慰秦柳青道:“像你这样开车守规矩的老司机越来越少了,我们不着急,慢慢开,快到家了。”
秦柳青依然不停地按着喇叭,对面行驶过来的车辆竟然开着远光灯,刺的他啥也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人在开车,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不出事故才怪呢!”秦柳青仿佛患了路怒症,一路上喋喋不休。
过了一会儿,秦柳青又低声问高芳华道:“你说金志扬和谷碧莲是什么关系,半个月不见,俩人怎么如此亲密。谷碧莲她家里人呢?为什么她出车祸了要把电话打给金志扬?”
高芳华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对秦柳青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金志扬现在是群主,关心一下群众有何不妥?如果我受伤了,金志杨一样对我!谷碧莲从小父母就离婚了,她一直一个人独来独往,你又不是不知道。”
“父母离婚了也不能不管孩子,想想谷碧莲也够可怜的!唉!这是啥时代。生娃不管娃。”秦柳青随口嘟哝了几句,像是自言自语。他虽然满腹狐疑,也只能作罢。
“谷碧莲和金志扬关系绝对不正常!”秦柳青又突然冒出一句。
“正常不正常与你何干?好好开你的车吧!”高芳华看着窗外,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今年的春雨怎么这么多!”高芳华自言自语。
“是吗?陕北一滴雨都没下,全下到关中了,老天爷也不长眼,应该体恤一下淳朴的陕北人民!”秦柳青话里有话,一语双关。
“吆,在陕北待了几天就待出感情了,是不是被哪个陕北婆姨给看上了,我可警告你,陕北女人多情,你可要小心点儿!”高芳华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无名火发到了秦柳青身上。
“你胡说啥呢?我说的是事实。我觉得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关中平原,八百里秦川,土壤肥沃,风调雨顺,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么好的自然条件平衡一部分到陕北呢?”秦柳青倔强起来像头牛,有抬杠的意味。
“你说的没错,陕北有石油、天然气、煤炭,关中怎么没有呢?”高芳华反驳道。
“陕北是出石油天然气,陕北人民能用多少,还不是都输送到关中和首都了!”秦柳青越说嗓门越大,越说越激动。
“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高芳华生气了,她扭过脸看着窗外,不再搭理秦柳青,但心里却翻江倒海。心里嘀咕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和柳青半个月没见面,怎么距离又拉开了呢?”
“我看你是说不过我,我就不明白,谷碧莲怎么就和金志扬搞到一起了呢?你说陕北人多情算是说对了,我看也是。”秦柳青似乎意犹未尽,刨根问底。
高芳华知道秦柳青的病犯在了哪里,不再搭理他,但她心里明白谷碧莲和金志扬是怎么回事。南山里的一夜,让她心有余悸,不愿意再提起。她其实什么也没做,但心里总有一种负罪感。张世杰的影子就像个幽灵一样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让她整日里忐忑不安。秦柳青的归来,不仅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高兴,反而让她更加心烦气躁。秦柳青出差时,她希望他早点回来;秦柳青回来了,她又盼着他早点儿出差。习惯了秦柳青常年不在身边的日子,相聚时的新鲜劲维持不了多久。高芳华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她决定等谷碧莲处理完交通事故就去找她咨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