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说。
秦柳青沉默片刻,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金志扬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不注意休息啊,他这个人是个热心肠,看见谁有困难了都想帮一把,我了解他,但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他有些事不想让你知道是担心让你操心,你就装聋卖傻落个一身轻好了,至于你刚才问我他跟哪个女同学来往密切,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你知道,我们同学上百号人,关系好的多了去了。志扬乐善好施,找他帮忙的同学很多,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关系密切的是哪一个,我媳妇高芳华跟金志扬是同桌,他俩关系也很密切,但属于正常交往,这个说明不了啥问题。你多虑了吧。”
秦柳青说完话,等着手机里张文娟的回音,却半天没动静。秦柳青知道,张文娟开始纠结了。他于是继续劝说:“志扬目前身体抱病,需要休养,即使有啥问题也要等到他病好了再问不迟;夫妻一场,有啥话不能说的,等他病好了,我来问他,你看如何?”
电话里还是没有回音,但秦柳青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张文娟嘤嘤啜泣的声音,紧跟着电话被挂断了。秦柳青把电话拿起来,又放下,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他是为金志扬难过,也为张文娟难过。他心里清楚那个与金志扬关系密切的女人是谁,但他不能说。
高芳华被秦柳青的电话吵醒,她问秦柳青跟谁通电话,秦柳青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实情。高芳华听了,浑身一凉,冷汗冒下来了。秦柳青见状,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以为她受凉了,赶紧给她把被角捂严实。
高芳华想再睡会儿,她昨晚与秦柳青挤在一张床上,没睡好。夫妻分床多年,突然睡在一起,她还不习惯。秦柳青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钻进了她的被窝。
高芳华应付着秦柳青的冲动,脑海里却浮现出金志扬憔悴的面容。她想哭,但哭不出来。她也解释不清楚,最近对金志扬总是割舍不下。以前的她,对金志扬并没有好感,总是避之不及。高芳华的身体机械地迎合着秦柳青,心思却神游到了医院,她觉得对不起秦柳青,内心无比纠结,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