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红说:“要知道法院的判决是现在这个结果,当初还不如不和俺两个兄弟争这套房子。”
“你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当时提醒过你,可你鬼迷心窍,还把我和柳刚告上法庭。”秦柳青斜眼瞪了秦柳红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秦柳红自知理亏,也不敢抬头看秦柳青,自言自语:“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要房子不落在王力一家人手里,让我咋样都行。”
秦柳昌说:“现在不是吃后悔药的时候,更何况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人都有鬼迷心窍、三昏六迷的时候,现在清醒了也不晚。”
秦柳红自怨自艾,难得自我检讨。“如果王力家的条件好,我也不会与我的两个兄弟争父母的遗产,都是贫穷造成的。我只恨我自已,没本事,太没出息。”
秦柳昌说:“|好了,净说这些没用的话,今天我们三个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秦柳青说:“遗嘱上写的很清楚,房子是俺爸妈留给俺姐的,法院为啥不予以采纳。”
秦柳昌说:“我咨询法官了,法院考虑的是弱势群体,目前王力瘫痪在床,没有生活能力,名下也没有房产。而柳红的名下有一套房产。所以,法院不采纳婚姻法第十八条的两种种情况。柳红败诉即成事实。法院近期会开庭复议,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将判决。所以我们还有些时间来应诉。”
秦柳青说:“我认为,问题就出在遗嘱上,如果柳红姐继承遗产没有依据,继承遗产的权利被剥夺,房子跟她没关系了,与王力的官司也就没有意义了。这问题不就解决了。”
秦柳青的话像一把利剑直中问题的要害。秦柳昌和秦柳红都顿时被惊住了。俩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不要房子了,我们在这里还瞎忙活啥呢。
秦柳昌说:“我们就是为了不让王力分走柳红的房子,你如果这样说,我们干脆顺其自然算了,还在这里商量啥。”
秦柳红说:“柳青说得对,这房子我宁愿让两个弟弟得到,也不能让王力父子俩得到。”
秦柳昌说:“王力胜诉,你还有一半房产,如果给了柳青和柳刚,你住到哪里去?”
秦柳红说:“最近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没有想到,一套房子会给自已的生活带来这么多烦恼。我也想通了,我本来就不应该跟俺两个兄弟争房产。如果不是我无家可归,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跟王力相比,我还是觉得应该站在家族的利益上考虑问题。柳青说得对,我这个人还是私心太重!”
秦柳昌说:“善莫大于焉,你能检讨自已,难能可贵。这次,我的四个妹妹来和我争房产,对我触动很大。其实,得失成败都在相互转化,看你怎么想,得到了房产,失去了亲情。哪个损失大?得到了亲情,失去了房产,哪个最珍贵?得失之间,几人看得清明。患得患失一辈子,结果到头来,终究一场空。夫妻如何,父子如何,夫妻如何。都摆脱不了利益之争。这个世界,只有抛却了利益,社会才会和谐,家庭才会和睦。一个利字,害死了多少人,割裂了多少情。我也很纠结,说起来道理都懂,但做起来,难上加难,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秦柳红说:“最近,我一直在自责中生活。无情胜有情。如果人和人之间没有感情,就不会有烦恼,就不会为情所困。刚才柳昌哥讲了一个利字,我今天就讲一个情字,重情者,必忘利;重利者,必忘情。二者不可兼得。如果利失,不如重情。利有价,情无价。这些道理也都是书本上的,我读到了,深受启发,但还是纠结不已。”
秦柳昌说:“难得你有所觉悟,你的话对我启发很大,也为我们下一步解决房产问题开拓了思路。柳青,你是怎么想的?我在考虑你的思路也不失为一种对策。”
秦柳青说:“柳红姐已经有所觉悟了,我很欣慰,为而不争是大智慧,我可能做不到,但在利益面前丧失原则,我认为不可取。房子是我们父母的遗产,跟外人没关系,家里的事,关起门来说,怎么说都好办。既然父母已经把房子给了柳红姐,父命难违,我和柳刚都没啥说的。”
秦柳昌说:“那就好,有你这个态度就好办了,这次就让我来做个恶人。至于这个恶人如何做,我们在法庭上见。总之一句话,为了家族利益,我们一致对外。”
秦柳振昌神秘莫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