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看见了!”
郑蓉:“我真的没有——”
“我一个人眼瞎,难道我们大家所有人都眼瞎吗?”
“就是啊,都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人家姜家还是三位,论数量你又比不过人家,到底是哪来的底气上门打人?”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挑在年节的时候过来打人,不止是打活人的脸,还是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摁在地上打!”
“不行!姜家三位郡主杀了那么多的敌人,她们都是功臣!她们宽容仁慈不计较,我们不能让她们受委屈!走!敲登闻鼓,告御状去!”
郑蓉一听要告御状,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忠伯谢过百姓们的仗义,又劝住他们先不忙敲登闻鼓,最后捧着那盒金子回去复命。
听说忠伯将人气晕了,姜予嘉很高兴,直接就把那盒金子赏给忠伯他们了。
忠伯谢过姜予嘉,但是没拿:“姜家如今正是急需用钱之际,小的吃住都在姜家,这金子给了我,也是收着,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这金子在甘州,至少能盖一间普通的平房。”
几个小厮也没要,理由都跟忠伯一样。
姜予宁谢过几人的大义:“那这金子就当是我借大家的,等甘州重建完毕,我再给大家还双倍。”
大家原本都吃得差不多了,又因为有郑蓉的这个插曲,这团圆宴便顺势散了。
姜予宁正要回琅玥阁,姜予安和姜予平一起跑了过来:“族姐!”
“予安予平,怎么了?”
姜予平说:“族姐,明义郡主今日上门打骂我姜家下人,相当于是打我们姜氏一族的脸,予平想问问族姐,是不是想息事宁人。”
这一年,姜予平长个了,小身板十分结实,虎里虎气的,一看就是有常常练功。
旁边的姜予安也抽条了不少,他也很结实,但是温文尔雅,正是文人应该有的样子。
姜予宁笑了笑:“予平为什么觉得我会选择息事宁人?”
姜予平回头看了一眼姜族长的方向,小声说:“七伯爷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说枪打出头鸟,让我们在外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不是步步忍让,更何况,我这么拼命去挣功劳,为的便是让姜家人从此以后能更加挺直腰背做人。要是立了功得了封赏反倒要忍受委屈,我们几姐妹这大半年的努力,岂不就是个笑话?”姜予宁正色道。
姜予平眼前一亮,姜予安立即问:“族姐是要入宫?”
“受了委屈就得让人知道,包括但不限于能替我们主持公道的人。”
“予安明白了,保证明天一早,整个上京城都知道郑蓉上门逞威打人了。”
小兄弟俩离开后,姜予宁就回房写了封进宫的帖子,打算等明日下午再递到宫门去。
月上柳梢头。
李姑姑脸色不善地进来:“姑娘,镇国王来了,你不许见!”
外头的传言传了这么多天,也不见镇国王处理,他根本就不重视自家姑娘!
“好姑姑,你就让他进来吧,说不定他是来替我出气的呢。”
“真要替姑娘您出气,他就该一刀砍了那郑蓉!我看他根本就是舍不得,他就是想享齐人之福!”
话虽如此,李姑姑还是将人放了进来,只不过不再像往日一样回避,而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赵玄璟瞥了她一眼,也不多话,进来就跟姜予宁说起郑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