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嘉与姜予越翻窗追出,却是什么人都没看到。
“阿宁,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应是我听错了。”
“那我刚刚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了。”姜予宁语气坚定,“如若我与他不能走到最后,那我便留在姜家,原本,我就是要留在姜家的。”
姜予越与姜予嘉叹了口气,相携离开。
姜予宁在灯下坐了一会,将暗卫叫了出来:“刚才谁来了?”
“镇国王。”
果然是他。
也只能是他。
若是旁人,她的暗卫早就出手了。
而他来了又走,连她的答案都不愿意听,是因为认为她会听从五姐的规劝,真的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暗卫小心翼翼:“郡主,要把王爷追回来吗?”
姜予宁抿了抿唇:“不必。”
算了,上次她便说了如果要二选一,她会选亲人和族人,如今他会这么认为也正常。
姜予宁令李姑姑熄灯,她在被子里暗叹一声,强迫自己睡去。
此时赵玄璟已到正阳宫外头。
圣上正对着那一篮子的奏折,反复盘问季杰。
全喜公公来报:“圣上,镇国王来了。”
圣上精神一震:“快宣!”
无视赵玄璟的冷脸,圣上一个劲招手:“皇叔快来,奏折太多了孤看不完!”
赵玄璟一脸淡漠:“圣上这是何意?”
“奏折太多了……”
“太子已八岁,聪明冷静又睿智,圣上要是嫌奏折多,大可将不太重要的奏折交给太子处理。”
“太子还小……”
“本王记得,圣上六岁便被圣上带去朝堂,九岁便能监国,太子八岁连奏折都还没开始碰,圣上这是真的觉得他还年纪尚小,还是心中另有储君人选?”
“皇叔——”
“若是圣上另有人选,那便让您选中之人从今日起开始跟在您身边学习,若圣上坚持让我处理奏折,那么请问圣上是否要禅位于本王?!”
圣上脸色一变,当场拍了桌子:“赵玄璟,你放肆!”
赵玄璟神情平静:“我知道即便到了今天,圣上你对本王仍有诸多猜忌,本王身边处处都有您的眼线,从前不说,是因为本王认为这是你身为一个帝王应有的防备,但是这次,你过分了。”
“本王对皇位并无念想,请圣上收起所有的试探,否则必会适得其反!而本王此生别无所求,只求与、”赵玄璟及时顿住,“今日臣以下犯上,望圣上多多见谅,天色已晚,臣告退!”
圣上瞪了半天,突然又拍了桌子:“从小到大都这样!小时候年纪比不过我,就用皇叔的身份压我!现在我都是圣上了,他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哄着我么?他就不怕我恼起来真的砍他的头?”
季杰没敢答腔,心想,如果他像其他人一样哄着您,那他就不是赵玄璟,而是赵氏宗室里的那些泛泛之辈了。
在篮子里拿出一道奏折,圣上打开看了几行,啪地合上:“他确实不怕我砍他的头!”
季杰小心翼翼:“非是王爷不怕被砍头,而是王爷很清楚他与圣上您之间的情谊。”
“他就是有恃无恐!”圣上撑着额头,冷静下来后又翻开一道奏折,“季杰,九皇叔这是在姜予宁那里吃了瘪?”
季杰也没有隐瞒:“郡主让属下还了一个玉佩给王爷,王爷拿到之后便急忙去了姜家……属下猜,那是王爷赠给郡主的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