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知道。”赵玄璟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王世子攥着手,眼里的温和变得冰冷。
他知道像赵玄璟和姜予宁这种闯过尸山血海的人,意志力比起常人要坚定百倍,所以他一直没有贸然对这两人动手,如今看来他不出手是对的。
赵玄璟的意志力也太强了,若不是他早有准备,就要被反制了!
四喜从暗处现身,跪地告罪:“主子,属下没有及时发现镇国王的形踪,请主子降罪。”
“若能让你轻易发现形踪,那他便不是赵玄璟了。”王世子阴沉道,“今晚二皇子是个意外,但从现在起,就不是意外。”
四喜应了声立即交待下去,而王世子很快回到府上,管家来报,说大夫人精神十分不好:“……嚷着要杀了世子你。”
王世子一脸伤感:“我知母亲心里素来没我,但从来不知她竟恨我至此。”
管家一脸怜悯:“世子受苦了。”
“她是我母亲,是生我的人,我再如何苦,那也是应当的。只不过既然她如此不待见我,往后我便少些待在家里了。”
“世子如今才是侯府的当家人,哪有当家人不待在家里的道理?若叫外人知道,我们静安侯府只怕坐沦为笑话,若是让侯爷知道,只怕也要牵肠挂肚。”
管家道,“南郊有处庄子,山清水秀,离大爷的墓地也近,小的明天去世子舅家走一趟,将大夫人如今的状况悉数告知,若舅老爷同意,小的便将大夫人送到庄子静养。”
王世子否了:“我且尚在世,岂有让母亲住庄子的道理?此事本世子自有主张,你让人好生看着她便好,吃穿用度等,都必须与我父亲在世时一样。”
管家告退,四喜现身,他替王世子倒了杯清茶:“既然大夫人是个麻烦,主子为何还留着她?”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
“请主子恕罪。”
“别动不动就跪,四喜他,从不这样。”王世子凝了凝眉,转了话锋,“赵玄璟回王府了?”
四喜又跪:“我们的人跟丢了。”
“……真是无用。”王世子叹气,“要是四喜在就好了……算了,把宫里的安排好便成,至于镇国王,他不是光明磊落嘛?不回府,定是有别的事情可做,总不会夜闯哪个千金的闺……”
说到之里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冷了下来,“真是该死!”
四喜的心都悬了起来,就在他担心自己会成为另一个被别人替代的‘四喜’时,王世子让他滚了。
四喜忙不迭地退下,他站在暗处,偷偷看窗外的圆月,虽说王世子贬他是狗,可他还是想用回自己的名字啊。
王世子躺了下去,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佛祖怒目,指着他骂着什么,王世子在梦里翻了个身,缓缓喊出一个名字:“姜予宁……”
此时,隔了大半个城的护国将军府内,姜予宁却还醒着。
她将赐婚的圣旨摊开在桌上,人却在院子里,她看着天上越发清冷的月光,眸子越来越沉。
突然外头传来一声细响,姜予宁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