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兰县主对将军府很好奇,姜予宁来的时候,她正在欣赏墙上的挂画。
“我的管家说,你们姜家很气派,随便一幅挂在墙上的画,都可以在上京买三间县主府那样的宅院。”燕兰数了数,“你这里这么多幅,怕是能买下半个城北了吧?”
“没算过,你若是喜欢,一会我让人取一幅下来,给你送府上去。”姜予宁说着在正主位坐了下来。
彼此客套了几句,燕兰主动说自己的来意。
“我听人说,青苗的官职很小,都没有县马爷这个头衔大,我有些苦恼。”燕兰直言,“你是郡主我是县主,我未婚夫是五品小官你未婚夫是镇国王……我知道我不能和你比,青苗也没资格跟镇国王比,但这相差也太大了,青苗可是镇国王的结拜兄弟……你就不怕别人说镇国王没有人情味吗?”
原来是嫌青苗官职太小,来帮青苗问官来了。
姜予宁只觉得好笑:“镇国王有没有人情味,这事见仁见智,但青苗是个有本事的,现在官职低,但以后必会有所作为,你要是实在不满意,这个婚,也不是非成不可。”
“你什么意思?!我都被他碰了他不成婚是想让我去死吗?”
“字面上的意思。”姜予宁不想跟她多说,“如果你没其他事,本郡主要去忙了。”
“等一等!”燕兰连忙道,“今天我来找你的事,你不要告诉镇国王,也不要告诉青苗。”
“你怕青苗?”
燕兰想了想,摇头。
她不是怕青苗,她是真的觉得青苗只是一个跑腿的,衬不上她,但是因为他们两个有了肌肤之亲,她只能嫁他。
明明那天除了镇国王,还有季杰等几个官职高的,哪怕最后留下的是季杰呢,她都不会这么不甘心,他说得没错,镇国王就是在折辱她。
等等,他?
他是谁?到底是谁跟她说过,镇国王把青苗许配给她是折辱她的?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燕兰拼命回想,但一往深处想她脑子就疼,疼得放声尖叫,状若癫狂。
姜予宁看出她的不对劲,立即将她敲晕,并让人去请大夫。
白御医不在府上,是莫大夫带着个女医前来。
一番检查过后,莫大夫道:“县主脉搏平稳,但是心脉有些乱,应是受了刺激,我先开两帖安心静气的方子,她用完之后应是能有所改善。”
受了刺激?
姜予宁疑惑,燕兰刚才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嚣张,她能受什么刺激?倒是昨日燕兰见过王世子,若说受刺激,应也是在王世子那里受到了刺激。
但若是受了刺激,也已经过了一整天,怎么之前不发作,偏偏到了姜家才发作?是想要燕兰在姜家出事,从而嫁祸姜家?
正思虑间,昏睡的燕兰突然发出呓语:“青苗是跑腿的,镇国王折辱我,该死,他们都该死……”
姜予宁一凛。
所以王世子是跟燕兰县主说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