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辰,宴请百官,姜予宁原本应该与长玥、平阳郡主她们坐在一道,但到了现场,人们才发现,她的座席是排在文武百官那一边的,且离圣上很近。
安乐侯嘀咕了一句:“幸亏这是宴会,不然我都以为我们南越朝堂上要有女官了。”
这声音不大不小,离得近的都听得到,程御史与他就隔了两个位,中间的两位官员还们入朝,是以程御史将这一句听了个清清楚楚。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宴,并不是朝堂,程御史原本想着今天就休息休息嘴巴,没想还没坐热呢,就有人凑上来找骂了。
呵呵。
程御史捋起袖子,先喝了口茶水润润嘴唇,站起来高声喊了一声‘安乐侯’。
在大家都看过来时,他火力全开:“姜予宁上阵杀敌的时候你不说她是女子,天下太平了,她在这喝生辰酒了,你就知道她是女子了,去年圣上叫你带人去守城门你娘娘唧唧的这痛那痛,怎么现在就如此具有男子气概了?哦,原来侯爷你这男子气概就是体现在欺负功臣打压良将上啊……”
程御史最近身体大好,今日状态又正佳,一番激昂输出,安乐侯被骂得满头包,张了几次嘴都没机会说半个字,他不停地向同僚求助,奈何谁也不想在皇后生辰这个大喜的日子被骂,就统统当做听不到,任程御史怎么喷。
程御史骂了一串,渴了,决定先喝杯茶歇歇再战。
安乐侯这才有机会说话:“程大人,我不过只是随口一个感叹,你如何能张口就骂人?”
“你那是随口感叹吗?你那是随口大小便!”程御史重重放下茶盏,横眉冷眼,“你都可以随地大小便,老夫骂你那是代你父母管教你!你该感激我!该叫我一声爹!”
“你!你!”
眼看着安乐侯‘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自觉看够了热闹的圣上慢吞吞现身,呵呵笑:“安乐侯,你这是被谁气到了?说说,孤同你做主!”
安乐侯抿唇。
圣上出现得这么悄无声息,只能说明他一早就到了,刚才不晓得在哪里看了他半天的戏呢,刚才被骂得那么狠,圣上都不现身,现在程御史快要骂完了才来问一句,分明就是不想管。
这是要同他做主,还是要踩他的痛处?!
安乐侯低声说:“回圣上,微臣没事。”
“都当众大小便了,怎么没事!我看事大得很!”程御史高声,“圣上,你同他做主还不如赐他些通肠通气的好药,免得他下回过来又控制不住,污了百官们的鼻子和耳朵!”
“程卿家,孤有没有说过,你这张嘴今天的任务就是吃吃喝喝,要是被孤发现你又用它来喷人,孤让人把它缝起来。”圣上瞪。
“人长一张嘴,除了吃饭便是说话,圣上,微臣可以一天不吃饭,但不能一天不说话,圣上要是不愿意让臣吃饭,那臣可以不吃,但圣上若是不让臣说话,臣就一脑袋——”
“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都给孤坐下!你们也坐下!”圣上说着回身,“镇国王,你也去坐。”
赵玄璟与姜予宁的座席以往都是挨在一起的,如今却是分列两侧,镇国王在文臣那边,姜予宁则与武将们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