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子一出姜家便被侯府的家仆七手八脚给绑上了车,到府里被关了几个时辰,突然几个僧人冲进了房里,对着他就是一顿烟吹火燎,之后就是吹唱念打,最后被捏着鼻子灌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黑糊糊的水。
等梁世子没有力气了,城阳侯才闪身进来,问他知道怕了没有。
梁世子奄奄一息:“爹,这水有毒,救我……”
城阳侯以为这是他的伎俩,冷着脸道:“你今天便是死了,也别想、沛儿?沛儿?!来人啊!”
梁世子吐血昏迷不醒,府医诊断,说是熬不过今晚,城阳侯府当场昏厥。
城阳侯府阴云密布时,静安侯府的气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王世海单膝跪在王世子面前,面露羞愧:“主子,我们又丢了七人。”
加上早上被眉心中箭的那位,一天之内,他们痛失了八名死士。
王世子俊容阴翳:“谁干的?”
“镇国王,以及姜家。”
“好不讲理的两个人。”王世子缓缓道,“既如此,本世子亦不必妇人之仁了。”
“主子,可是要今晚就把镇国王给——”
“你有那个实力?”
“就算豁出奴才这条命,也定要替主子讨回公道!”
“眼下的公道不值钱,谁最后站得高,谁就是公道。”王世子眯起眼,“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海叔,不必再做无谓的牺牲,我们,要做那个走到最后,笑到最后的赢家。”
“属下这就安排起来,必能在今年之前,把人训练出来。”
王世海点点头:“另外,辛苦海叔去一趟,告诉苏太妃,让她近期别再亮爪,再亮爪,小心被姜予宁给剁了。”
“是。”
王世海几个起落便出了静安侯府,待他身影消失,几道暗影自暗处潜入静安侯府,在一阵短暂的动静过后,那几道暗影利落离开静安侯府,绕城一圈后,回到护国将军府。
十二名暗卫齐刷刷立在琅玥阁花厅,为首一人向姜予宁告罪:“主子,静安侯府内有大内侍卫,我等没能近得了王栩的身。”
姜予宁挑眉:“能让圣上出动大内侍卫相护,这个王栩比我们了解到的更有实力,难怪他有恃无恐。”
“姑娘,那我等可还要继续行动?”
“既然圣上看重他,那就让他多活几天,你们这段时日也辛苦了,下去休整吧。”
暗卫们悉数离开,琅玥阁内一下安静下来,姜予宁让辛甜磨墨,她伏在案上写了大半个时辰。
等墨迹干透,她将这些纸张折起来放进一个厚信封,交给辛甜:“把它交给镇国王。”
已是深夜,赵玄璟才刚刚才宫里出来,刚进院子就看到站在廊下的辛甜,他脚步一顿。
辛甜捧着信过去:“我家主子给王爷的信。”
赵玄璟将信看完,问辛甜:“予宁可还有其他的话?”
“没有。”
赵玄璟回屋回了一封信,将信交给辛甜的时候,他问了一句:“在上京可待得习惯?”
“习惯。”顿了顿,辛甜又说,“只是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