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奴婢上了船就好了,奴婢从小就在河边长大的,水性很好,如果奴婢在船上,一定能第一时间找到姑娘呜呜呜……”
姜予宁拎出重点:“哪个王大夫人?”
新月正要说话,后头突然响起一声崩溃的哭声:“世子爷,您怎么现在才来!出事了!老夫人的船倾翻了,老夫人落水了!”
“如何会落水?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这声音……
是王栩!
所以与宋樱她们一同落水的,是他母亲涂氏!
她们三个为何会约在一起游湖?永宁侯府与静安侯府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另一头,听了事情经过的王栩情绪激动地要下水,被几个家仆强行拦了上来。
画舫在抚河最中间,它已经整个倾翻,船底朝天,船侧有很多人在搜救,也有一些人被拉到旁边的船上,更多的人跳到了水里进行营救。
王栩情绪激动,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他的随从惊慌失措地喊:“世子爷,药呢,您的药放哪里了?!”
“母亲,母亲……”王世子捂住胸口,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母亲,孩儿来晚了,来晚了……”
宋昭来得很快。
河中心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找到人了。
只不过是坏消息。
已经太晚了,宋樱,汤氏,王大夫人,以及与她们一起的随从,画舫的船家,全都已经死了。
水,那么温柔,却能在悄无声息间,一下子要了这么多人的命。
上京营的人清了场,宋昭便领着家仆,一起去领妹妹与母亲的遗体上岸。
看着宋昭越发清瘦的背影,想着动了胎气还躺在医馆的许氏,姜予宁突然朝王世子那边走去,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里,她一脚将王世子踹倒:“王栩,你到底做了什么?!”
王世子情绪激动:“船上的是我母亲,是怀胎十月,拼了半条命才把我生下来的母亲,我再不是人,我亦不会谋害自己的母亲!如果我不是来晚了,我也会死在这船上!就算我要谋杀我母亲,但难道我连我自己都谋杀吗?”
“刚好你来晚了,刚好船就翻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予宁,我知你对我有偏见,可这一切真的不是我做的!她是我母亲!我绝不会谋害自己的母亲!如果我做了,就让我受天打五雷轰!”
“雷一定会轰你。”
“姜予宁!我也失去了母亲!你为何不能公平一点对我?!”
“因为你不配!”
撇下王世子,姜予宁快步追上宋昭。
到永宁侯府时,何氏也刚将许氏送回屋,看到姜予宁,她眼泪一下掉了下来:“我提醒过母亲,说王栩不祥,她不信,非要二妹妹与他相看……好端端的姑娘,如今丢了命……二妹妹,你死得好冤啊……”
宋昭一顿:“宋樱跟王栩相看,为何无人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