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说:“以后都不会和他们打交道了。”
燕折拖着尾音嗯了声,终于肯抬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他将下巴搁在白涧宗肩上,望着远方楼房里玩闹的孩子们:“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什么?”
“不相信我是穿书。”
“很重要?”
燕折没有回答,心里却只有四个字:当然重要。
他想知道,白涧宗对他的好是源自他自己、还是源自对原身这些经历的怜悯。
不过没关系,明天他就有机会证明自己真的是穿书了。
燕折眼神闪了闪,坐正身体,看着白涧宗的眼睛说:“您还记得上周答应过我明天的约会吗?”
白涧宗:“……我没答应。”
燕折嘟囔:“您也没拒绝,那不就是答应吗?”
白涧宗提醒道:“我拒绝了。”
燕折也提醒道:“我当时说第二遍的时候,您没拒绝。”
“……”
看着燕折哭红的眼睛,白涧宗面色冷淡,到底没再说什么:“仅此一次。”
“就一次。”燕折敷衍地点点头,心情好了点:“去转转吧?”
得让眼睛吹吹风,恢复正常一些。
他推着轮椅随便溜达,声音还隐隐有些哭过的颤音:“当初带走‘我’的那个医生是假医生吗?他会不会就是把我和……关在一起的人?”
“也许是真的医生。”
白涧宗脑海里浮现出叶岚君昨晚说的话:如果燕折真的曾和你母亲被困在同一个地方,还经常被折磨,那么除了伤害他们的人,他最经常见到的应该就是医生。
你需要找到一个医生。
白涧宗对燕折复述了一遍。
燕折微愣:“那有没有可能……困住我们的和给我们治疗伤口的就是同一个人?”
说不定幕后主始者就是个医生。
白涧宗:“也许。”
燕折再次看到了那个女老师,对方正在活动室教年纪小的孩子玩拼图:“好,你看,这块碎片上面有蝴蝶的一半,应该拼在哪里?”
小孩子们趴在地上,苦思冥想:“放这里!”
王老师鼓掌道:“对啦!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