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人呢?”
“他是突然跑到街上的,一直没有人报案找他,库里也没有匹配到他的人脸信息,警察说他很可能没有身份。”
“没有身份?”夫妇中的女人轻声道,“童医生,我们出去聊……”
谈话声音渐行渐远,燕折终于能动弹了,他想翻身看看自己屁股被白涧宗扎成了什么样子,结果却四肢无力地摔在地上。
他抬头,意外发现这间病房里竟还有一位病人。
对方戴着氧气罩,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燕折撑着床沿爬起来,愣愣地看着那张尚且稚嫩的脸。
——是燕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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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燕折才脸色苍白地走出休息室,俨然一副哭虚脱了的样子。
白涧宗冷笑:“扎个针哭到现在,没出息。”
燕折揉揉脑袋,也没解释刚刚睡了一觉,还做了梦。
余光一瞥,只见他买的那束扶郎花并没有被扔进垃圾桶,反而好好地插在花瓶里。
并且他买的奶茶也被拆封了,喝了一半。
燕折翘了下嘴角,攻略进度条+1%。
他坐到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趴了下来。
“……干什么?”
燕折有点没精打采,天天做梦,着实有点吃不消。
“每天晚上都好累……”
白涧宗面色一沉:“你在我房子里跟萧玖乱搞?”
燕折:“……”
白涧宗冷笑:“别逼我放蚊子咬死你。”
燕折心平气和地说:“萧玖是个零您知道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白涧宗一脸看怪东西的眼神看着他,“以为我是你?满脑子都是孟浪的脏东西?”
燕折:“……”
是谁刚见面两天,就逼着他玩滴蜡游戏的?
是谁连订婚宴都还没办,就扒未婚夫裤子的?
你以为你有多纯洁啊!!
燕折心里咆哮,但面上依旧平静,他轻声道:“您是1对吧?”
白涧宗一顿,随后面不改色道:“当然。”
“那和您结婚的我必然是0,不是吗?”燕折掰扯着逻辑,“萧玖是0,我也是,我们怎么乱搞?”
白涧宗勉强信了:“虽然我不需要你喜欢我,但在订婚以及婚姻存续期间,绝对不许给我带绿帽子。”
燕折吸吸鼻子:“您这话是悖论,虽然您不需要我喜欢您,可我就是喜欢您呀,又怎么会接受您以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