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群外,一大圈数米高的围墙。围墙中央开了一个对开的黑铁大门。
大门前面还设有一道闸口,闸口旁都守着有人。
余未晚正看的惊奇,小箱货就开到了闸机口,随着一道道关卡通关,车子进了这些建筑群内……
*
砰——
紧闭的白色钢木房门突然打开了,砸到门后墙壁,发出好大的动静。
余未晚疲惫的抬眼看去,只见门口有一排二十出头的男人鱼贯而入,在这间屋子里站成一排。
紧接着,就是一个留着大背头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竖条纹的咖啡色衬衣,头发用头油梳的锃亮且全向脑后梳,腕上带着一块黄澄澄的大金表,脖子上也挂着一块法相庄严的纯金观音。
看起来派头十足,年纪看着至少有三十五岁。
一看便是这里的一个头头。
等男人进屋后,刚才进来的那一排男人已然在屋子的白皮沙发左右两边站立。
且这些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落在了她身上。
那种眼神,就像是看待一种家畜一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她感觉到了,下意识往身后缩缩,一直脊背触及到冷硬的墙壁后才停下来。
带金表的男人这会也在一组宽大的单人沙发上落座,刚一抬手把别在耳背的香烟取下,旁边就有小弟凑过来,从怀里拿出打手机,殷勤的打火点烟。
余未晚看着他们,身子小小的缩成一团,不光是因为紧张,更是因为痛苦。
手脚都被捆了很久,脚踝和脚踝都痛的像要断掉,细长的铁丝已经深深的勒进肉里。
尤其是手上,勒的得太紧,手掌充血的越发厉害,指头都已经变了颜色,又疼又木。
一整天也没吃东西,也没有给她去洗手间。
她就这样硬憋着,忍着饥饿、胀痛、和小腹的坠胀感。
在对方没有主动说话之前,她不敢随意吭声。
因为被送进这间办公室之前,她已经在经过其他楼层的时候,听过一些女人痛苦的求饶声。
没错,是一些,不是一个。
听得出声音是来自不同的人,因为声线都不一样。
不止是女人的求饶,也有男人带着哭腔的惨叫,哀嚎着不停重复‘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哥’……
她不觉得自己比男人会更经打,更不想也被打的嗷嗷惨叫。
已经来到这种地方,只能尽量听话顺从,减少自己挨打的可能性。
“你叫未晚?”
在她神经高度紧绷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刘正阳开口了。
余未晚微怔一秒,旋即点头:“是我。”她在新加坡的身份信息就叫未晚。
男人抽着烟,跟站在身边的小弟说:“行,那小五他们办的不错。上次的事儿就算了,他们官复原职,继续管五组。”
说完这句,他吐出一口白烟,视线再次看向余未晚,问:“盛川是你什么人?”
“什么?”余未晚疑惑,“我不认识叫盛川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还没吭声,旁边站着的那个小弟就啧了一声,举着胳膊就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