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那几个保镖无一例外,全部被电击棒电晕过去。
赵正焱也是一样。
教堂里面,牧师何曾见过这种情景,手里的圣经早在枪响的时候就吓得丢在了地上。
眼看着过道中央,那个一袭黑衣的男人步步紧逼,牧师一直后退,最后紧贴着墙壁上的圣像,干脆手画十字架,向上帝祈祷。
守在礼台附近的两个随扈是盛临江的人,并没离开,反而高度警惕地看着繁夜。
等繁夜真的走到礼台前,马上要踩着台阶上来的时候,两个随扈不约而同地抬手摸枪。
但没等从腰后拔出手枪,就有无声的子弹从破露的窗外飞了进来,直接打中其中一个随扈。
狙击步枪的子弹远比手枪子弹口径要大,一颗子弹打中人的身体,就可以让随扈一个趔趄,侧飞到了地上。
“别打!!”
眼看自己的随扈受伤了,盛临江又从僵化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两步走到礼台最前面,挡住余未晚和自己的随扈,只身面对台阶下的繁夜,声音有些发颤,但又努力稳住表情,扯出一点笑脸,还和从前那样跟繁夜嬉闹地说,“繁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这……过家家呢!真的,过家家!”
说完指向后面的牧师,“就是玩儿,角色扮演,coslay一下。我们闲的无聊,所以就……”
“让开。”
台阶下,出现已久的繁夜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却是比平时冷硬许多的声音。
“繁总,我和晚晚是闹着玩的……”盛临江后还在极力笑着解释,“不是真结婚。”
可繁夜的脸上却没有表情,黑眸上挑,用一种极其压抑幽冷的眼光凝视拦路的盛临江。
盛临江预感不妙,立即后退半步。
繁夜也在此刻一步踏了上来,右手也猛地抬起,一直藏在袖子中的枪口露了出来,直指盛临江的脑袋,“给我滚!”
盛临江当即僵住,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细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礼台后面拽。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余未晚挡在身后。
“你来干什么?”余未晚挡在盛临江的身前,一米六的身子,突然有了无形的高度,像是一道屏障把盛临江护在后面,独自迎上漆黑的枪口,“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再见面吗?繁夜,我已经不再欠你。”
枪口抖了一下,然后立即收起。
繁夜朝前走了一步,死寂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眸光一闪,然后摇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知道吗?我试过了。”
“所以,你现在要反悔了,是么。”余未晚问的很轻。
“你是我的妻子,你嫁给过我。”他手里的枪一直没有彻底放下,枪口斜指地面,语气和枪身一样,都在微抖,“现在,你想要嫁别人?”
“我是嫁过你,可是,我们早已经离婚了。你忘了么,是你逼着我离婚的,”余未晚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繁夜,没有恐惧,只轻声道,“是我当初,跪下求你,你却拿十万块医药费威胁我,逼着让我净身出户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给我的婚姻,只是一场骗局。”
“……”繁夜的身躯突然在这一瞬萎靡了许多,肩膀塌陷,手里的枪也无力垂下。
余未晚慢慢微笑,“现在的结果是你从前最想要的。我跟你已经结束了。你早就不是我的丈夫,我是自由的,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不……”繁夜却慢慢摇头,萎靡的脊背重新挺直,眼眶湿润,眼尾猩红地看着她,“是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做的,是我做错了。我认。但是,你不可以……”
“我可以。我可以选择我喜欢的人。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想跟谁?”他几乎是抢着说的,眼尾红的更加厉害,视线凌厉地扫向后面的盛临江,“除了我,你还想跟谁?是想跟赵正焱,跟盛临江,还是想跟盛临川?”
“是盛临川又怎么样。我想嫁给他。”
“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