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莫及。
此时,一门之隔,门外站着的正是安冉名义上的未婚夫,一个拥有继承权的燕家少爷。
而门内,安冉正倚靠着燕应缕那强健的臂弯。
后者身上的衣物仅仅剩下一条单薄的浴巾,遮掩着身躯,显露出一种不加修饰的力量美感。
安冉的目光中充满了求助,她紧紧地盯着燕应缕。
那双眸子里映射出的不仅是焦急,更有深深的无奈:“帮帮我,我真的不想成为他们计谋中的棋子。你也不愿意与我这个麻烦扯上关系吧?”
然而,燕应缕的双眼平静如古井,深邃中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这即将到来的风暴与他全然无关。在他的世界里,即便安冉是被设计陷害的,但一旦外界知晓了两人独处一室的消息,舆论的利箭只会无情地射向她。
“我凭什么要帮你?”
燕应缕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没有一丝温度。
安冉咬了咬下唇,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燕应缕的脖颈。
她的红唇轻启,近乎呢喃的嗓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那么,不如就让他们看到好了,之后我便广而告之,说小叔您……有所欠缺。”
门外的燕德奕隐约捕捉到了里面的动静,心中焦急如焚。
若是让安冉趁机溜走或躲藏起来,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他顾不上那么多礼节,飞快地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数字。
“抱歉,小叔,打扰了。”
伴随着燕德奕的话语,门缓缓打开,他的视线随即落在了床上那个神色冷峻的男人身上。
“出去!”燕应缕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寒冬中的一缕刺骨寒风,他那愤怒到极点的面容,让燕德奕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了他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听不懂吗?这就是燕博教你的为人之道?”
燕应缕的眼中锋芒毕露,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燕德奕强忍着跪地时膝盖传来的痛楚,妹妹的家让他确信安冉的确进了这个房间,并且一直有人监视,不可能轻易离开。
他必须找到安冉,这样即便小叔问责。
也有理由先行解释为何会与自己的未婚妻在房间内共处多时。
“你确定是来找人,而非来挑事的?”
燕应缕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在灯光下更显严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川中